誠如鴛鴦所言,她就是個伺候人的丫鬟,以元春的身份地位而言,想要處置她輕而易舉,犯不著客氣。
此話,也是鴛鴦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元春自是明白鴛鴦話中的意思,璀璨的星眸微微眯了起來,拉著麗人的手兒,輕聲:“看你緊張的,好了,不逗你了。”
鴛鴦聞言心下一怔,揚著螓首看向元春,柳葉細眉下的眉眼帶著幾許疑惑之色。
逗她?這是什麼意思?
元春見狀,也不在打趣,拉著麗人的素手,語氣親和道:“眼下我有了身子,不能伺候王爺,王爺既然看中了你,這也是你的福氣。”
說著,元春眉眼帶笑的看著鴛鴦,聲音中帶著幾許莫名的意味,悠悠道:“能不能爬上王爺的床,就看你的本事了。”
其實對於賈母將鴛鴦送來的用意,除卻書信上所言的照料她以外,元春也明白暗藏的意思。
畢竟水溶當初誇讚鴛鴦的話還猶言在耳,這時候將人送來,不就是因為自己有了身子,故而讓鴛鴦過來幫襯的。
大門大戶之間,主母有孕期間,多是讓身邊的丫鬟替代,這種事情常見的很。
鴛鴦聽著元春這般老辣的言語,美眸微微瞪圓,俏麗的臉蛋兒漲紅了起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原本素來端莊持重的元春,現在怎麼能將“爬床”說得這般雲淡風輕,甚至於神情中帶著幾許戲謔,就好像..好像當初自家那嫂子勸她嫁給大老爺似的。
元春瞧見鴛鴦錯愕的神色,心下亦是瞭然,笑了笑,語氣輕鬆道:“怎麼了,還害羞了,女兒家的遲早有這麼一遭,等你經歷多了,也就能以平常心處之了。”
這話元春說的不錯,若是擱在以前,這等老辣的話兒自然說不出口來,可現下經過某人的薰陶....見多識廣的,這點小場面算得了什麼。
想來等鴛鴦在王府裡待久了,亦是會落落大方起來。
鴛鴦芳心一震,俏麗的臉蛋兒浮上一層玫紅,垂著螓首,默然不語起來。
這話讓她怎麼接,難不成真如王妃所言,爬上王爺的床不成....
元春見鴛鴦羞的說不出話來,輕笑一聲後,說道:“我與你說這番話,是想著讓你不用拘束,你記在心裡即可。”
鴛鴦聞言心中瞭然,王妃這番話兒,其實就是暗示王妃並不善妒,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當然,鴛鴦也明白元春寬善的緣由,那就是讓她幫著栓著王爺,以免王爺貪圖新鮮,去外面招蜂引蝶。
正此時,水溶走了進來,目光凝視著鴛鴦,心下微微一愕:“鴛鴦怎麼在這?莫不是賈母那邊有什麼事兒?”
對於鴛鴦來王府辦差這點小事,水溶還並不清楚。
不過水溶須臾間便回過心神,目光看著倚臥在軟塌上的元春,眉眼溫和,輕聲道:“元春。”
當著大房的面,若是將注意力分散,豈不是沒事找事。
自少年進得廳內,元春的心神便被吸引過去,自然是察覺到了少年那一閃而逝的錯愕,璀璨的星眸眯了眯,柔聲道:“王爺,您怎麼來了。”
水溶移步近前,落座在鴛鴦垂著螓首搬來的錦墩上,伸手拉著麗人的素手,輕聲道:“過來看看你。”
懷孕的女人最是敏感,水溶要是不常過來安慰一二,怕是要胡思亂想。
元春聞言,芳心湧上一抹甜蜜,揚著那張豐潤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眉眼間波光流轉,輕輕柔柔道:“妾身身子不適,又不能服侍王爺,王爺倒不必如此。”
水溶凝視著麗人溫婉的玉容,目光微微一閃,笑道:“元春此言有理,那本王下回就不過來了。”
“你...”
元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