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先前的話兒並無不妥,不至於讓心思敏感的黛玉多愁善感,對於黛玉哭泣,水溶確實摸不著頭腦,還是先問清楚狀況再做打算。
黛玉素手提著繡帕擦拭眼角,聽著少年的語氣似有質問之意,心中不禁委屈,扭過螓首道:“我自哭我的,與姐夫何干。”
水溶:“............”
這莫名的既視感,隱約在哪裡見過。
紫鵑見狀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兒,作為黛玉的“好閨蜜”,她知曉姑娘又自憐自哀起來了,先前之所以提及“親哥哥”一事,無外乎就是希望王爺的憐惜能認姑娘做妹妹,那時自家姑娘有了兄長,也有了依靠,眼下黛玉不說,她只好替黛玉言明,要不然等回了國公府,那就為時晚矣。
思及此處,紫鵑開口道:“王爺,姑娘自小孤苦伶仃,身邊也沒個兄弟姐妹的....”
“你倒是我的好姐姐,做起我的主來。”
黛玉見紫鵑要把話兒挑明瞭,不由的柳眉微豎,夾槍帶棒的打斷起來,這種討來的兄長,她才不要。
紫鵑見小姐動起怒來,神色悻悻然起來,同時心裡有些無奈,自家姑娘就是如此,明明心中有意,可就是偏偏不說,總要別人猜出來。
水溶聞言抬眸瞧了瞧紫鵑,心中思忖起來,先前紫鵑提起“哥哥”之類的他還不在意,可眼下紫鵑復又提了起來,黛玉反應又異常,種種異樣讓水溶察覺到了不對。
思索一番,水溶心中隱有猜測,黛玉六歲喪母,還未從喪母的傷感之中恢復過來,其父林如海便把黛玉送入賈府,這在小女孩的心中就有一種被拋棄之感。
之後黛玉在賈府寄住,一個大家族,關係盤根錯節,成員複雜,雖有賈母的疼愛,可畢竟人多口雜,總會被一些小人所輕視,所以黛玉從小就活得小心翼翼,變得敏感而善變。
然而也正是因為自小便寄人籬下,不管賈母多寵愛她,總是遮掩不住對父母親愛的渴望,時間久了,也就成了一個極度缺愛和安全感的小女孩。
原著中黛玉是個很小心眼的女生,說是小心眼,其實也不準確,用“作”這個詞語更為貼切,“作”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透過“作”來獲得更多的注意和關愛,說話愛繞彎子,愛使小性子都是“作”的一種,符合黛玉的形象。
眼下水溶因憐惜之情對黛玉關懷備至的,無疑是充實了其內心缺乏的愛意,而紫鵑屢次提及“哥哥”一事兒,想必是心中有著打算。
思及此處,水溶目光轉而望向扭過螓首的黛玉,溫聲道:“我瞧著妹妹可親,甚是喜愛,妹妹若是不嫌棄,我認妹妹做乾妹妹可好?”
黛玉聞言,罥煙眉下的柳眸微動,螓首低垂,素手絞著繡帕兒,撅著粉唇道:“姐夫身份尊貴,我又不像其她妹妹招人喜愛的,哪高攀的起。”
水溶聽見黛玉略顯醋歪的語氣,心下已然明瞭,這是要認乾哥哥了,倒不是說黛玉貪圖王爺哥哥的權勢,而是渴望被兄長關懷,這是缺愛的表現。
沉吟一聲,水溶笑著說道:“與我而言,妹妹們都是一樣的,林妹妹人品貴重,哪裡會不招人喜愛。”
寶釵恭順體諒、湘雲活潑可愛、黛玉人品貴重.....金釵之中,各有各的特點,最為重要的是都生的討人愛。
黛玉聽後心頭欣喜,柳葉細眉間透著戲謔之意的望向少年,唇角兒微微翹起,清聲道:“與寶姐姐相比如何?”
水溶:“...........”
寶釵是日後的枕邊人,這讓他如何做比較,不得不說,黛玉就是個“作”精。
前世之中,“作”的女孩不在少數,不過“作”也分“大作”和“小作”,“大作”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