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從命。”
她就不信,賈珍這個噁心人的玩意能噁心到有臉去問兒子。
賈珍並未察覺甄畫身上的氣質陡然一變,亦或者是不在意,聽見甄畫的話語,頓時激動起來,瞧著不省人事的賈蓉,絲毫不帶猶豫的端著那打好的冷水朝賈蓉臉上倒了過去。
賈蓉被冷水灌臉,整個人頓時激靈起來,抬著一張迷茫的面龐,雙目中滿是空洞。
我在哪?我是誰?
甄畫見此情形,芳心錯愕不已,眼前的是真父子?
賈珍可沒心情理會這麼多,見賈蓉神情呆愣,抬腳踹了過去,喝道:“混賬東西,喝那麼多黃湯,清醒了沒有。”
賈蓉吃痛一聲,精神瞬間回覆過來,瞧見眼前的人是他父親賈珍,刻在骨子裡的恐懼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哆嗦道:“父...父親,您怎麼來了。”
賈珍不屑的瞥了賈蓉一眼,也不做掩飾,淡然道:“你吃酒吃多了,為夫替你與兒媳婦吃合巹酒,你可同意。”
賈蓉聞言,腦子頓時宕機,父親替兒子與兒媳吃合巹酒?他是不是喝多了還沒有清醒,要不然再睡一會。
賈珍見賈蓉不應,頓時不滿起來,掄圓了巴掌,抬手就照著賈蓉清秀的面容給了一耳瓜子,怒道:“問你話呢。”
賈蓉捂著臉頰,目光瞧著賈珍冰涼的眼神,心驚膽戰,忙哈著腰應道:“兒子同意,兒子同意。”
賈珍聞言得意一笑,旋即走到桌案旁,端著酒杯又走到甄畫面前,目光貪婪的掃視著甄畫妙曼的身姿,心頭熾熱,遞上酒杯笑道:“好兒媳婦,咱們吃合巹酒吧!”
甄畫面如寒霜的伸手接過酒盞,在賈珍剛露出欣然之色時,唇角噙著一絲冷笑,猛然甩手將酒杯重重摔在賈珍的額頭上,怒斥道:“一家子噁心人的玩意,收起你齷齪的心思。”
原本指著賈蓉這個夫君做主,好讓大家留一線,誰承想目睹了這一幕毀三觀的場景,噁心的甄畫徹底收不住脾性。
“哎喲...”
賈珍吃痛的捂著額頭,目光瞧著掌心的血跡,頓時火冒三丈,目光深然的望向甄畫,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媳婦,不敬孝道,你還想有好日子過。”
原以為是個柔順的小綿羊,沒想到是個烈性的母老虎,既然撕破臉皮了,索性也不裝。
丫鬟驚蟄見此情形,忙抵在身前,生怕賈珍對姑娘不利。
甄畫滿臉的不屑,餘光瞥了一眼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賈蓉,冷哼一聲,語氣森然道:“你也別來嚇唬我,我甄家也不怕你,況且我祖母尚在宮中,便是聖上也敬上三分,惹急了我,便告上宮去,大家一乾二淨。”
甄家不是泥捏的,她甄畫也不是任由旁人拿捏,大不了就玉石俱焚,誰也別想好過,她是想向王府證明,但不會自甘墮落。
賈珍聞言心下一頓,素來在國公府霸道慣了的他險些忘了這兒媳婦的背景不低,要是甄畫告到宮中去,他國公府也擔待不起。
別想著說人在國公府就能讓他拿捏,需知甄家帶來了不少的陪嫁之人,想壓都壓不住。
思及此處,賈珍換了一張好臉色,悻悻然道:“好兒媳婦,我不過是與你開頑笑的,好了,你們夫妻今日洞房,我便不打擾了。”
說著,賈珍灰溜溜的離開。
賈蓉瞧見賈珍這一副狼狽樣,不知為何,心裡莫名的暢快,目光望著冷若寒霜的媳婦,抿了抿嘴,上前討好道:“娘子,夜深了,咱們歇息吧!”
他們可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有了這剽悍的妻子罩著,或許以後也不用怕他老子了。
甄畫望著眼前是她夫君的少年,揚手甩了其一巴掌,冷聲道:“你那混賬老子都要欺辱你娘子,你居然無動於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