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道:“公子,我女兒可是京城有名的姑娘,聞名而來的達官貴人不知凡幾,私下有人出三萬兩我都不肯,要不是看在女兒有意的話,我也不會捨得,如今只需兩萬兩,已然是公道價了。”
公道個屁,少扯蛋了,要真有人出三萬兩,她還會捨不得?真以為喊聲女兒就真的是女兒?無非就是自賣自誇,想要賣個高價。
水溶看了眼對坐的杜月嬌,見其神色悠然,索性也就不再多言,於是開口道:“可以,拿杜姑娘的身契來。”
對於水溶的身份而言,完全沒有必要與鴇媽講價,事情鬧大了,反而不美,而且當著杜月嬌的面前講價,不論是否公道,都表明她在水溶的心裡不值這個價位。
鴇母聞言喜笑顏開起來,應著下去就要去取身契,這時,杜月嬌出言道:“媽媽,麻煩您帶蓮兒的身契來,女兒想帶蓮兒一塊離開,贖身的銀子會給您的。”
一旁侍立的蓮兒眼神一亮,希冀的看著鴇母。
鴇母不以為意,這門生意賺大了,一個小丫鬟能值幾兩銀子?於是大氣道:“什麼銀子不銀子的,你想帶著蓮兒隨你。”
說罷,笑盈盈的下去取身契。
杜月嬌雙眸看向水溶,嘴角微揚,笑言道:“小郎君還真是捨得,奴家就此謝過了。”
不論如何,水溶此舉都代表著誠意。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笑著回道:“杜姑娘不用見外,索性贖身銀是從杜姑娘的酬勞扣取,我又不損失什麼。”
早先言明,水溶可以出贖身銀,不過所需銀兩到最後是要從杜月嬌的酬勞中扣取,總的來說,還是杜月嬌自己給自己贖身,這一來表明水溶的重視之意,二來到最後也不是水溶出錢,故而即便是花兩萬兩白銀,他也不心疼。
杜月嬌聞言神情一愣,轉而失笑一聲,心中並不介懷,反而愈發舒暢,她喜歡與小郎君相處,輕鬆、愜意,公平、公道。
不消片刻,鴇母取來身契,水溶則是付了銀票,拿到身契,水溶也沒有多加猶豫,直接遞到杜月嬌面前,開口道:“杜姑娘,以後我就是你的東家了,這是你的身契,請收好。”
杜月嬌目光漣漣的看著水溶遞來的身契,正色道:“在商言商,贖身的銀子既然是東家付的,奴家的身契自然歸東家所有,等以後把銀子還清,東家再把身契還於奴家便是。”
水溶聞言略有興趣的看向眼前的麗人,需知身契對於風塵女兒極為重要,沒想到杜月嬌居然視若無睹,此時的杜月嬌身上似乎散發著一股子自信,頗具風味。
將身契收回,水溶目光打趣道:“也好,有身契在手,要是杜姑娘做的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水溶覺得杜月嬌長袖善舞,可生意一道沒有完全穩賺不賠的,得讓杜月嬌上點緊,盡心經營,不至於鬆垮。
杜月嬌聞言目光盈盈,彷彿沒聽出水溶的笑言,手兒撐著潔白的下頜,戲謔道:“小郎君怎麼個不客氣法,奴家倒是想試試。”
水溶挑了挑眉,這話是在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