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自懷裡掏出一隻白玉瓶。
仙，豈是人人能修的？
他三十八歲考中狀元，在朝為官，負責遍搜普天下道家之書，編纂道家典藏。
唱戲的反轉也沒這麼大吧？
“黃卿費心了。”趙煦神氣頹廢，精氣神像被一下抽走了。
不愧是仙人啊！
“皇兄！”
段譽出了屋，負手踱步，穿過三重月亮門，來到前廳。
笑聲頓時一斂，趙煦用力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漲紅，又帶著幾分蒼白。
“哦？！”趙煦高興的點點頭：“黃卿你覺得傳聞是真是假？”
因此被趙煦所倚重，幾欲要封為國師。
不過，還得有待觀察，趙煦這皇帝當得究竟如何。
趙煦雙目緊緊盯著黃裳，沉聲道：“黃卿，你與朕說實話，朕還能活多久？”
明明是來報復的，結果變成了這樣......
聊了一陣子，趙煦以愛好相同為由，話裡話外暗示段譽，求指點修仙。
......
就是很不爽！
倒想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來。
“十一弟，還不跪下認錯？”趙煦冷哼一聲。
黃裳眉頭一挑，藹然道：“臣聽過，此人是大理國主，傳聞其會施雲布雨，御劍騰空，有大神通。”
平復心中的震驚，趙煦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微笑問：“朕對道家學問十分喜歡，不知段兄可否指點一二？
不對，是一個月！
黃裳躬身，神情平和：“能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榮幸！”
若讓他多活幾年，倒也可以。
身為君王，生殺予奪，決人生死，如捻螞蟻一般，心境不同常人。
他臉色陰沉下來，望著黃裳聲音冷冽，緩緩道：“黃卿，朕要你一個明確的回答，朕究竟還能活多久？”
“皇兄？？？”趙佶頓時傻眼。
段譽微微點頭，於是二人深入交談。
“正是段某。”段譽尋了個椅子坐下。
“皇兄救我啊！”
一道身影閃到趙煦面前，擋住了他與段譽的視線。
他知曉自己時日無多，這些年一直靠丹藥續命。
讓他如何甘心？
聞言，趙煦若有所思。
他神識探得，端王趙佶也在。
“這個……”黃裳一怔，撫著長鬢，眼睛垂下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世上不乏有修道之人，懂得長生久視之術。”
趙煦接過玉瓶，卻沒有開啟。
趙佶自不用說，廢物一個。
而皇帝身為天子，乃氣運之交匯，前途性命外人不可隨意更改。
“趙煦又來了？”
“大膽，見了大宋官家還不跪拜行禮！”
一番相處下來，段譽覺得趙煦人還不錯。
他臉色紅潤如嬰兒，微微拱著肩，目光死死盯著段譽，彷彿一道霹靂打在廳中。
說好的兄弟情深呢？
忽然門外傳來鍾靈柔美的聲音：“段郎，那大宋皇帝又來了！”
“是，官家。”老太監忙恭身退後，隱在趙煦之後，垂首一動不動，彷彿老僧入定。
但見前廳外站著數十個漢子。
不一會兒。
中年文士仍堅持行了一禮。
趙煦轉向段譽，笑道：“今日與段兄相談甚歡，希望改日還有機會當面請教。”
“皇兄，我被人給打了！差點被打死了！”
當時黃裳初次為官，害怕編纂刻錯了字受皇帝治罪，於是逐字逐句、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