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也該離開了。”
段譽收回欣賞風景的目光,轉過頭來,放下銀盃,對趙敏微微笑道。
“段尊主何必急著離開,且在敝莊盤恆一陣,如何?”
趙敏定定望著他,盈盈的目光裡滿是殷切,令人不忍拒絕。
如今七大派半數被朝廷所捕,她在此佈置,為的就是拿下天龍門和明教。
好不容易將這姓段的騙進綠柳山莊,如何能讓他給跑了?
段譽微微一笑:“留下可以,不過郡主你得扶我到內室歇息片刻。”
“哼,死到臨頭還敢出言調戲本郡主!”
趙敏嬌哼一聲,心中惱怒,黛眉微挑,白玉似的手重重拍了三下。
匆匆的腳步聲頓時響起,似是自四面八方傳來,卻整齊有序,一聽便是軍人。
四周湧來密密麻麻的人,像是螞蟻一般圍了上來,隔著十幾米處,將小亭團團圍住,密不透風,飛鳥難渡。
他們人人手中帶弓,抽出羽箭搭於弓上,眈眈虎視。
在弓箭手的前面,又有一排持盾之士,虎背熊腰,強壯有力。
段譽微橫一眼,這些箭手皆是目光凝聚,身上縈繞著淡淡的冷漠。
那是歷經沙場後獨特的氣息。
看來,他們皆是元軍中的精銳之士。
“呵呵……”段譽不由搖頭失笑,端起桌上的銀盃,輕抿了一口美酒,轉過頭對趙敏笑道:“趙姑娘以為,僅憑這些貨,就能留下本尊?”
“試試看嘍!”趙敏巧笑嫣然,目光盈盈,頗具從容優雅之風度。
說罷,腳下輕輕移動,在某處微微一點。
段譽身下的石板突然洞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他腳底一軟,眼看著便要落下去。
“有意思。”段譽微笑如初,也不飛身而起,任憑身體墜入鐵牢。
順便手一招,將趙敏抓了下來。
兩人一齊跌落,但聽得啪的一響,頭頂翻板已然合上。
趙敏格格笑道:“段尊主,你將我拉下來有何用?我又沒法出去!”
“你當真沒有辦法出去?”段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趙敏得意道:“這四壁是一塊巨大的鐵板,深四五丈,上邊八根粗鋼條扣住了,任憑你武功通天,也上不去了!”
段譽上前兩步,抓住了她雪白的手腕,嘿嘿一笑:“有你陪著我,我為何要出去?”
“段尊主此言何意?!”趙敏神色不變,仍舊巧笑倩兮,迷人如花,從容自如。
見她此時鎮定逾恆,段譽倒不由有些佩服,這女子心挺大呀!
可惜,遇到了自己。
段譽呵呵笑道:“剛剛喝了你下的春藥,本尊混身有些燥熱,不如郡主幫我清醒一下?”
見他如此笑容,趙敏心下不由一沉,暗叫糟糕。
“你乃堂堂天龍門掌教,武功天下第一,莫非要欺負我這個小女子?”
“是你在我酒中下藥,我也沒辦法的。”段譽鄭重道。
說著,伸手往後一拉,虛空一攝,趙敏無翼自飛,緩緩飄起,飄至了他的跟前。
段譽大手一伸,攬上她的柳腰。
那彈性光滑的感覺,直從手心傳入心底。
渾身無法動彈,趙敏驚道:“你你幹什麼?”
“自然是讓郡主嚐嚐被擄掠的滋味。”
段譽嘿嘿一笑,已上下其手有所動作。
“段尊主為難我這般一個弱女子!莫非傳出去不怕丟臉?!”
趙敏嬌聲叱道,玉臉含霜,不復剛才巧笑嫣然的從容。
“男子漢大丈夫,要什麼臉?你儘管傳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