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漾又問了一個不在月牙預料之內的問題。
“進來簡單,要出去談何容易,若能出去看看,誰願意拘泥於這一方天地。”
聽月牙的談吐,蘇漾大概判斷出了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突然她話鋒一轉道:“方才我聽你們那個媽媽說了,我們要什麼樣的都有,若我們要的是處子,你們這難道也有?”
月牙聽到這話垂眸抿了下唇,然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蘇漾和凌景陌對視了一眼,難怪說逼良為娼,果然有貓膩。
“那我便不和你繞彎子了,你們樓裡的姑娘大多數來路都不正當吧?”
月牙看了看幾人都不像壞人也不像其他的客人一般有著奇奇怪怪的要求,便也願意和她們多說話。
她點了點頭:“胭脂樓的姑娘大多是美麗卻沒有才藝的,才貌雙全的那幾個表面上是賣藝不賣身,實際上她們卻也早已是權貴們的玩物,如此一來,行內知情的姑娘們誰還願意來胭脂樓,沒有年輕姑娘,上邊自然是要想些辦法的。”
“那你可知道那些新來的姑娘們都在哪兒?”
蘇漾又接著問道。
月牙看了看緊閉著的房門,輕輕點了下頭。
那些姑娘們大多都和她一樣,是被擄來賣到這裡的。
蘇漾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些什麼來了,她試探著問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你當初也是被人指定了的黃花閨女吧?”
聽到蘇漾的話,月牙將頭壓得更低了,可這些年來,她好像已經麻木了,也只是一小會兒她就抬起了頭:“公子可真會說笑,月牙現在已經是樓裡的老人,那許多年前的事,又怎麼還會記得呢。”
見她不願意說,蘇漾知道那定是她不願意揭開的傷疤,蘇漾便也沒再追著這個話題多問。
“那你可認識一個叫肖麒風的人?”
月牙抬眸一笑,那笑似乎有種風情萬種的感覺:“肖公子啊,他可是咱們這的常客呢,咱們這就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他真的一整天都泡在胭脂樓?”
張婉寧忍不住開口問道。
月牙的目光移向問話的張婉寧:“這位公子和肖公子認識?”
張婉寧語塞:“額……我們只不過聽說了他的風流事蹟,好奇罷了。”
見眼前的幾人都沒有架子,月牙輕笑了一聲:“還真是風流事蹟,這位肖公子啊就是樓裡最愛找黃花姑娘的人呢。”
張婉寧頓時怒氣橫生,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呵,何雲還真是想給自己找門“好親事”呢。
蘇漾也在心中腹誹:呸,人渣!
接著蘇漾又問道:“那你可知道胭脂樓新來的姑娘們都是他們從哪兒弄來的?”
月牙覺得他們問得越來越奇怪,好像全都是針對胭脂樓的問題,她好奇地道:“月牙斗膽,敢問幾位公子是何來頭,怎的這般關心胭脂樓之事?”
說完還看了那個一直坐著沒有說話的冷麵公子一眼。
她才進來就注意到了凌景陌,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與旁人有所不同,也猜測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姑娘若是知道,告訴我們便是,我們這麼問定然是有我們的道理。”
月牙微微一笑:“我的確知道,幾位找我算是問對人了,若是剛才那幾個可都是去年年底來的,還真問不出什麼呢。
樓裡的新人雖說也有自願賣身進來的,可這樣的卻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而且還都是那些皮囊姣好的才行,
而專門給樓裡姑娘的那個人牙子,又是從一些不正當的途徑才找到來的這些姑娘。”
蘇漾挑了挑眉:“那你們這不是……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