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紫色令牌,說道:
“我的令牌,你多拿一塊去。”
陳震驚愕抬頭:
“先生先前已給了一塊【紫霄令】,加上我們現有配置,若是在這金陵城中,就算是努爾哈赤來了,單槍匹馬也鬧不出什麼風雨。就一個陳芝鵠,就算他當初是……”他頓了頓,“何至於此?”
徐貞元沉默,臉上木無表情。
“先生身負兩京一十三省安危所在,無需為此等小事,散出兩道皇城紫氣。”陳震說道。
徐貞元沉吟片刻,看了內堂一眼,只乾脆利落地命令道:
“拿去,無需多言,令牌提醒你莫要掉以輕心,依令行事。”
“是……”
……
陳震低頭拱手,退出了書房。
徐貞元獨坐堂上,眉頭輕皺。
良久,他雙手背後,慢慢走至內堂。
繞過屏風,那諾大廳堂的主位上,旁若無人地平躺著一個舉著酒壺,穿著內閣首輔專屬的黑金麒麟袍,醉醺醺的少年人。
他喝得雙眼迷離,臉頰通紅,看得徐貞元走了進來,也只是笑著揮了揮手。
徐貞元神情嚴峻地坐到了旁邊的木椅上,冷冷地說道:
“小閣老,你的事,我已經做好了,之後事情如何發展,他們人來不來,局開不開得成,就看天意了。”
這個被稱作小閣老的少年人嘿嘿一笑,醉意十足:
“這不容徐閣老你操心,最多兩天,他們必來無疑。”他舉壺狂倒,酒花濺得到處都是,“做到今天這種程度,你我的交易就算做完。溫體仁在關外的情報線,現在也歸你了。之後你與溫體仁若有矛盾……我定站在你這邊……”
徐貞元臉色依舊嚴肅,沒有半分變化,沉默不語。
小閣老坐了起來,靠在徐貞元身旁,完全像是平輩一般用力拍打著徐貞元的肩膀:
“恭喜徐閣老啊,以天下為棋,好大的手筆!”
徐貞元不動聲色,露出了像是疑惑的神色:
“哦?”
小閣老哈哈大笑,將酒壺往桌子上一放:
“此番一著,連我都站你隊了,那就天時,地利,人和,皆成。努爾哈赤得那關外各族歸心,桂王得雲南實權,荷蘭得九龍港,聖上……得那心心念唸的燕京二十年太平,而你,得這權傾天下的內閣。除了那佔了茅坑多年的溫體仁外,皆大歡喜,人人高興。”
徐貞元拿起熱茶,吹了吹熱氣,看向小閣老:
“小閣老,既然都在一條船上了,老夫,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當然,當然。”小閣老又癱了下去。
徐貞元靠近,目光如利刃:
“把我那出城巡視,唯一保衛交接的空隙弱點洩露給陳芝彪的,是你吧?”
小閣老笑著哦了一聲,說道:
“是莪,沒錯。”他頓了頓,“徐閣老您蓋世神通,哪有那麼好刺殺,您老也就別介意了了。”
徐貞元放下茶杯:
“介意,倒談不上,我只是疑惑。”他頓了頓,“這一局,人人有所得,而你作為溫閣老的獨子,揹著他與我在此交易,求的是什麼啊?”
小閣老聞言,重拍大腿,狂笑不止:
“求什麼,求什麼,你們怎麼總愛問這麼無趣的問題?我就不能單純找些樂子?”
【小閣老,溫世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