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懸浮公用飛行器上,縮在角落的兩個位置。
“隆師兄,如果真的如報告上所說,製藥成本根本不昂貴的話,為什麼江河研究所的人不拿出來上市賣啊?這‘敗血症’的人,不少啊,就……就失落鎮那邊,都有不下好幾萬個了,不……不用賺錢麼?”張魚問道。
“……”隆正桐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那些人做事,不是我們的邏輯可以理解。”
“所以,現在我們,是去偷藥嗎?”張魚問道。
“偷藥的話,簡單很多。”隆正桐頓了頓,“但是……不夠。”
“不夠?”
“反正都是偷,不如干脆,就把江河醫院的藥理資料直接給偷出來。”
張魚雙瞳一縮,深思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亮光。
……
江河醫院,九龍城分部,第一研究所。
這裡從圍牆開始算起,打外近半徑近三公里的區域,都是江河集團的私人地方。
雪白的神話人象雕塑,對稱的立柱,夜燈下綠油油的植被,定時灑水器在緩緩轉動。
噴泉中央,一尊美麗的女神雕像婀娜多姿,手託壺口,清泉源源不斷從壺中湧出,流入石制的水池。水花四濺,如同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珍珠。
兩道身影,從暗處略過,停在了一個茂密的草叢之中。
隆正桐擺了擺手,說道:
“時間沒到,在這裡等一下。”
張魚不敢出聲,冷汗雖不多,但一直不停流。
對比金子程,張魚對‘惹事’,更缺乏足夠的經驗。
歐式庭院,寂靜得可怕,若不是鋪石路上滴塵不染,誰都很難相信這是一個有主的地方。
“沒……沒人麼?”
“有。”隆正桐點了點頭,“不只有人,而且還有一大堆‘破穹’AI。”
“什麼是……‘破穹’AI?”
隆正桐一直在環視四周,沒有回頭,細聲說道:
“不用理解是什麼,知道強度就可以,你這樣的,應該會被一炮秒殺。”
張魚聽著,臉上多的是慌張,眼神卻沒有半分懼色。
他想了想,問道:
“那……我可以做什麼?”
隆正桐沒有回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遠方。
遠處的庭院閃了一下,一個黑影緩緩站了起來。
果然……保安部設定的換更時間,一樣。
他看了看手上的全息表,轉過頭去,說道:
“能不能成,主要看你。賭命的,也是你。”
張魚聽到這句話,反而沉靜了下來,眼神變得很凌厲:
“你說。”
隆正桐指了指外面的庭院,說道:
“你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拖住保安部的那八個值夜班的人,十五分鐘。”
“怎麼拖?”
“他們不可能上任何當的,只要看到這個時間庭院裡有陌生人,唯一的準則,就是先打殘再說。”
張魚吞了一口口水。
“所以,所謂的拖,就是要你直接出去,一抽八。”
“我做得到麼?”張魚的語氣是客觀的考量。
“這些人,至少也是‘一段上’,都快接近二段的內息結構,每一個,其實實力都跟你差不多。要你殺了這八個人,怕是做不到的。但如果是拖住十五分鐘,然後逃跑,你應該有大概三分的勝算。”
“三分……很高了。”張魚想了想,又問道:“那些AI呢?”
隆正桐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像保鮮袋一樣的東西,他用兩根手指從袋中夾出一張五彩斑斕的薄膜。
“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