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看,這是一個起碼喝了數斤白酒的醉漢。但對於高手來看,會徹底被這種看起來破綻百出,實則上每一步都踏得妙至毫巔身法驚出一身冷汗。
明明殺意崩現,周圍的氣息,卻沒有半分流動。
二層,三層每一層都與一樓幾乎完全一致,同一個模板刻出來的一樣。
每上一層,危險的氣息就加重一分。
然而這一切,對當前狀態的隆正桐來說都沒有意義了。
他既看得到,又看不到。他既感受得到,也感受不到。
雙目失焦,單純的一個行走的屠戮兇器。
這頭嗜血的孤狼,只憑知覺,一步一步地往血腥的方向走去。
……
深夜,深紫色的絲綢大床。
華麗的睡房,上方掛著的是古歐式吊燈,旁邊的紫樺木衣櫃,能換一臺競技式飛行器。
溫度,清涼,乾爽。飄著助眠的花香。窗外,是令人心安的蟬鳴。
響得震天的鼻鼾聲。
叮鈴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豪宅裡的一片安寧。
紫色絲綢床鋪內微微一動。
一個頭發稀疏的胖矮老人,從真絲棉被裡坐了起來,神色茫然。
他身旁的嬌豔女人不滿意地嬌嗔了幾句,睡衣被露了一大片,紅唇邊流著口水。
坐起來的矮胖老人,老當益壯,一把年紀,依然雄風依舊。
九龍城裡說話一言九鼎的人物。
林氏集團九龍分割槽一把手,林永年。
他只花了三秒就從迷茫中恢復了意識來:
“專線?這個時間,打專線?”
心頭一緊,神情一變,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半夜被吵醒的怒意消失了一大半,睏意也少了一半。
下一次的鈴聲只響了半下。
“喂。”
“永年叔,北……北雁塔,被人闖進去了。”對面的是侄子林應焦躁的聲音。
這下算是徹底精神了,冷汗順著背脊留了下來。
身旁的嬌豔女人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間抬起頭來,嬌嗔道:
“乾爹,幹嘛了呀?大半夜的,讓不讓人家睡覺了呀?”
這一聲怨氣十足,還想著撒嬌撲到林永年懷裡。
林永年眉頭一動:
“閉嘴!”
啪,重重的一巴掌颳了過去。
一陣勁風掃過。
這不是普通的耳光,而是帶了氣息的一掌。
女人被扇得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掉下了床。
當場口吐白沫,雙眼泛白,被颳得不醒人事。
“你講清楚一些,什麼被人闖進去了?”林永年還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林應沉了一口氣:“我剛收到公司來的警報,九龍北雁塔外層有異常的反應,須臾域有……有坍縮的跡象。”
林永年瞳孔一縮:“是自然坍縮還是人力所為?”
“這種速度和頻率,毫無疑問是……被鎮壓了。”林應答道。
“被鎮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林永年嘴唇有些許抖動,“乙級上的須臾境被鎮壓?!”
那邊怯怯地應了一聲:
“對,千真萬確。”林應頓了頓“永年叔,那件東西……還在裡面……”
同時沉默了五秒鐘。
事情,大到有點嚇人。
這是足以驚動到所有相關企業的事,嚴重到,能影響在【那個會議】上的均衡局面。
老狐狸畢竟吃油多年,能強行地穩住自己的心神:
“你怎麼處理的。”
“可以調動的武裝部兵力正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