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殷天正用力一拍方桌,騰的起身,在深紫的地毯上走來走去,一臉的煩躁。
昨天傍晚,他自外面辦完事回來,屬下稟報,教中出事了。
當時殷天正並未在意。
天鷹教身為江南第一幫派,大小事情不斷,哪天不出事?
出事並不稀罕,不出事才怪。
然而等殷天正走進議事廳,卻見廳內站了不少人。
總壇的幾個壇主和舵主,以及幾位客卿高手都在。
還有自己的兒子殷野王,正躺在地上打滾,淒厲的慘叫。
殷天正發誓,自己養了三十年的兒子,從來沒這麼痛苦過。
野王是個好孩子,打小就聰明,練武資質過人,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
殷天正忙於教務,很少能夠顧及兒子,殷野王在他面前,畏於棍棒,倒也是個乖兒子。
怎麼就突然被人揍成這副碧樣子?
兒子好色不對,是風流成性,殷天正略有耳聞。
師弟李天垣也曾直言相勸,需得管束少主,不能任他胡為。
否則,定會替天鷹教惹來大麻煩。
但殷野王也並非草包一個,惹事之前,先會打聽好其背景,量力而行。
或者裝完逼就跑。
實在跑不掉,就稍微認個慫,趁對方不備再跑。
一直以來,並未鬧出什麼風波,殷天正也就沒在意。
男人嘛,風流一點,也算不得什麼大缺點。
風流,是優秀的男人的共同特點之一。
“這是怎麼回事?!”
殷天正並未管殷野王的慘叫,而是望向直挺在地上的兩具屍首,沉聲喝問。
他面色沉肅,上前兩步,將他們身上蒙著的白布揭開。
裡面是安靜的躺著兩幅面容,正是天鷹教的兩個舵主。
他們二人看不出經歷過慘烈的打鬥,躺在那安然如睡的樣子。
其中的呂舵主,似被拇指大的東西穿破了心臟。
另一個鐵舵主,渾身上下啥事沒有。
唯有眉頭一點兒暗紅血跡極為醒目,宛如硃砂點上。
殷天正上前俯身,探了探他們的鼻息,發覺已是冰冷無比,顯然死去多時,只是臉上看不出罷了。
李天垣嘆了口氣:“教主,少主碰到硬茬子了!老呂和老鐵,他們二人為了保護少主……”
他說話條理清楚,口才亦佳,在旁邊殷野王慘嚎陣陣中,僅用了幾句話的功夫,便將事情的原委說清。
“天龍門?”殷天正抬頭起身,面色冰冷,殺氣盈盈,令人不敢直視。
“教主,聽回來的人說,此人武功甚高,簡直匪夷所思,只在幾招內便傷了我教十幾名高手!”
李天垣搖了搖頭,沉靜的臉上也露出一抹茫然。
躺在地毯上的殷野王哼哼幾聲,艱難的補充幾句。
似是在描述段譽是如何出手的,總之就很逆天。
殷天正沉著臉來到殷野王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脈相,不由面色凝重。
“經脈收縮,血氣逆流,這種手法,實在歹毒之極,時間一長,野王怕會爆體而亡!”
關鍵是,兒子受制的手法非常詭異,殷天正自認無法解開!
朱雀壇壇主常金鵬忽然開口:“殺我天鷹教兄弟,定要血債血償!”
殷天正一擺手,斷然拒絕。
“這個天龍門,怕是不簡單啊……”
此時他的臉上,變得鎮靜從容。
他沉下心來,開始思忖究竟如何應對。
以枯葉取人性命,足以說明對方內力極深,功力不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