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往往也會選擇多做考慮。
為什麼他們改變了自己的選擇呢?被徵兵可以定期拿到食物,而賈斯汀送出的巧克力只存在於這幾個月。也許是見識到了世界的美好?也許是賈斯汀許諾給他們的希望?我沒有去問過,只能在心裡猜測。
“為什麼以前沒人和我說過這些?”我懊惱地問道。猜叔兒子驚愕看著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這句話仿如一記重錘,砸醒了我。如果早知道這些,就算把賈斯汀的帳篷燒了,我也會趕他走。
可惜沒有如果。
金三角的秩序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猜叔給我安排了新的送貨任務,經過村莊時,我看到有孩子和婦女站在路旁伸手,我停車,依例從後備廂裡拿出些小包裝的米和油交給他們。
回到營地,已是隔了一個星期的傍晚,天下著陰沉細雨,我重新來到帳篷,那裡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附近的老人蹲著抽水煙,冒起的白霧很快消失;婦女則忙著燒火做飯,都是些野草野蘑菇,不捨得加鹽;熟悉的孩子面孔少了很多,只留下一些年紀小的在互相丟石子玩。
似乎一切都沒改變。
直到我看到有個男孩子趴在樹蔭下,不停翻動面前的《國家地理》,咧著嘴在笑。
我也笑了起來,彷彿重新回到了課堂:投影儀正在播放畫素很渣的影象,那是關於南美洲風光的,每跳過一幅,孩子們就會“啊”地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