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饞買了就趁熱吃掉一個,然後一個喂跟著她的小黃狗,還有一個留給十里。
剩下的一個就是不幸被巡夜的樓叔逮住之時,用來收買他的。
顧甚微想著,朝前顧家門前看了過去。顧樓佝僂著背,正在收拾著門前的馬糞,瞧見那吃包子的黃狗,他的手微微一顫,站直了身子衝著門口的小童喚道。
“種薺,你看著門,我去將這東西倒得遠些,省得主家瞧見了晦氣。”
那個小童坐在門前沒有挪屁股,他眼皮兒都沒有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早些回來,你可別想著偷懶。”
顧樓應了聲,提著那馬糞慢騰騰地朝著路上走來,他餘光一瞥瞧見了顧甚微,不動聲色的轉了過來。
“您隨著我來”,顧樓壓低了聲音,走多了幾步,推門進了一處小院兒,他將那馬糞擱在了進門處的牆角,然後方才眼眶紅紅的看向了顧甚微。
院子裡頭坐著一個正在做針線的中年婦人,瞧見顧樓領人進來,什麼也沒有問,徑直的進屋子裡頭去了。
顧樓見顧甚微瞧那婦人,解釋道,“那是啞嬸,她又聾又啞的。我於她有恩,她不會往外說的。”
顧甚微有些無言以對,她還能怎麼往外說?
顧樓眼中含淚,他用衣袖擦了擦,看著顧甚微說道:
“一晃姑娘長這麼大了,我聽他們說了,說您現在不光是無罪之身,還進了皇城司做了官。真好啊,這下子五郎泉下有知,也安心了。”
“我知道您不會聽我的勸告,但是我還想要多嘴說上一句,我知曉姑娘本事高強,您回來也一定是有備而來。可今時不同往日的,又何止是姑娘您呢?”
“顧家現在要起勢了,福順公主是那位唯一的親姐姐啊……”
福順公主同如今官家唯一的兒子趙誠,都是蘇貴妃所出。東宮前不久以謀逆之罪被張春庭斬殺,皇后受到牽連如今已經是名不副實,她一心禮佛深居簡出,不再理事了。
這汴京城中,便是路邊的狗都知曉,這未來的天下,只能是趙誠的。
等趙誠即位,顧均安身為他唯一的親姐夫,那定是要水漲船高了,也難怪顧清都能攀上伯爵府的親事。
顧甚微點了點頭,“那不是也得等那嘴上無毛的小孩兒先當上太子?”
顧樓聽著腿一軟,差點兒沒有癱倒在地。
這什麼意思?夭壽啊!他一把老骨頭並不想聽,也不想知道。他想立即改名,樓叔變聾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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