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池時擺了擺手,“不用管我,接著說。”
李婉神色一變,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雖然池時驗屍的時候,手上戴了手套,但是,面對如今慘絕人寰的場景,居然還有人吃得下東西去!
她這麼想著,忍不住蹲在了地上,乾嘔了起來。
池時挑了挑眉頭,看向了錢媽媽,李婉已經說完了,輪到她了。
那錢媽媽的戲,果然很足,她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眼睛,又伸出手來,摩挲了一下那個錦囊,眼中重新閃爍出了晶瑩的淚光,“姑娘……小南在外頭哪裡有什麼貴婿啊……”
“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掩蓋姜一白的造的孽罷了。當時小南在姜一白屋子裡當大丫鬟,她年紀小,不懂事,被人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有一天晚上,哭著對我說,說她有喜了。”
李婉身子一顫,咬住了嘴唇,“不可能!”
錢媽媽輕嘆了口氣,“您問問夫人,就知曉了。老奴當時在夫人身邊當差,出了這種事情,第一時間,便是要找夫人拿主意。夫人尋了那姜一白來問話,可他打死都不肯將小南收了房。”
“我們當時不知道是為什麼,後來才明白,他一心看著的,是姑娘你啊!那姜一白是國公爺好友的兒子,國公爺待他宛若親子一般。我們小南只是一個丫鬟,又能如何?”
“為了體面,夫人做主,假意說小南要嫁人,還了她身契,我在外頭,給她租了個宅院。就想著將那孩子打了,過了幾年,便說她是個寡婦,另尋一條活路。”
“夫人思慮周全,可萬萬沒有想到,那孩子是個福氣薄的,喝了那墮胎藥血崩了,人一下子就沒了。我到花園裡來幹活,不是犯了錯。”
錢媽媽說著,一把拉住了李婉的手,“是夫人怕那姜一白來晨昏定省的時候,我一個沒有忍住,將他給毒死了啊!”
“小南死去也有一年了,我本來想要朝前看的。可萬萬沒有想到,那狗東西居然又騙上了姑娘你!”
那趙蘭汀認真的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她好奇的看向了錢媽媽,躍躍欲試的問道,“那你是怎麼殺死姜一白的呢?你既然能夠把他給迷倒了,那麼為何不索性,下毒藥,將他毒死算了?”
“亦或者是在屋子裡,直接將他吊死?就算他住在離池塘最近的宅院,那也有一定的距離。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力氣,將他拉到河邊來淹死?”
“你不是很看重李姐姐了麼?姜一白死在屋子裡,你們可以等賓客走了再發現,死在池子裡,極度有可能被外人知曉,李姐姐的大好日子,養兄突然自盡了……”
“雖然這話不該我來說,可是你也是世家大僕,怎麼可能不知曉,這人的嘴就像是刀子一樣,那些婦人們,嚼吧幾下,能說出一百零八出摺子戲來。”
那錢婆子聽著,有些慌了神,她搖了搖頭,有些結巴起來,“我我我……我沒有想這麼多……我我,姑娘,我……”
池時磕完了最後一顆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身。
她指了指那池塘岸邊拴著的小船,“因為姜一白根本就不是在自己的院子裡,被人迷暈的,而是在船上。”
“你拿小南的事情,威脅了姜一白,約他今日天不亮的時候,來這池塘邊的小船上,不然的話,便要將小南的事情,告訴李婉,亦或者是將他要同李婉私奔一事告發。”
“姜一白來了之後,你在茶水裡下藥,迷暈了他。然後拿打井水時用的鉤子,勾住了他的腰帶,將他從船上拋下來,淹死了。”
池時說著,走到了錢婆子身邊,蹲了下來,“你的鞋子上,還有裙角邊,都沾了很多一些帶著腥氣的苔蘚,這種東西,在老井旁邊,十分的常見。”
“至於為何不是在姜一白的屋子裡……”池時說著,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