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仵作 第18節(1 / 3)

池時皺著眉頭,吸著鼻子,喝了一口,又辣又燙。

池瑛見她乖巧,又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別說祐海了,就是永州城中,也無人議論,當時薛亦同我說,也是當做閒話說的,沒有誰當真。只說最近厲鬼娶親,來這零陵借道,抓了六個人去抬轎迎親。”

“當時周圍的人還打趣,說這鬼如此兇猛,怎麼著也得八抬大轎”,池瑛說著,眼眸一動,“看來,有人故意把訊息瞞下來了。”

今年正式三年大考之際,官員若是考績上佳,是升遷有望的。在這關頭,地方做什麼事情,都慎重得很。可不是所有人,都跟池時似的,擼起袖子就上,直來直往。

“趙仵作臨陣脫逃之後,他便尋了池冕來,可不想祖父同二伯知曉,覺得這是天賜良機,推了池四郎過去,就想著讓他一鳴驚人。”

池瑛推測著,越發的肯定起來。

池庭是永州通判,池四郎池惑是他嫡親的兒子,打小就跟在池老太爺身邊,學習做仵作。他資質還算不錯,之前也算小有名氣。

池時喝完一碗湯,額頭都冒出了汗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沒有那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看來也不是吃的飯越多,便看得越明白。”

池瑛給了池時一個讚賞的眼神,“小九說得對!”

一旁的姚氏無語的輕嘆了口氣,對個屁!

我的兒,這聽了就讓人想揍你的話,能少說兩句嗎?

她想著,有些悵然起來,池瑛這次回來,就直接要上京趕考去了,池時又要去零陵;池祝……算了,那個死人不提也罷……

這院子裡啊,就要只剩她一個人了。

看出了她的失落,池瑛笑了笑,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玉鐲子來,“阿孃,難得遇見水頭好的,我給你買下來了。硯哥兒就要定親了,祖母要上京,定是會要你們同去。”

“小九性子直,雖然容易惹事,但她一身本事,也不怕事。再說了,祖父最好臉面,在家裡罵小九,若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就衝著她姓池,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何況,培明先生還在永州呢。”

池時聽了這話,方才反應過來,姚氏這是不放心她呢。

她想著,一擼袖子,露出了薄薄的一層肌肉,面無表情地說道,“阿孃不必擔心,我一個人能打八個,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惹我?”

姚氏那是又好氣,又好笑。

就是因為你一個能打八個,我怕你一不小心,把旁人打死了,惹禍上身。

池時像是看穿了姚氏的心思,又安慰道:

“阿孃忘記了,我是做什麼的?我是仵作?我能捅人七七四十九刀,保證沒有一刀在要害上,他痛不欲生,卻想死都死不了。不會鬧出人命來的!”

姚氏無語。

她更擔心了。

第三十二章 第八名死者

饒是姚氏憂心忡忡,翌日一大早,池時還是隨著祖父以及二伯,坐上了去零陵的馬車。

“時哥兒,二伯活了這麼久,頭一回知曉,這畜生還要坐馬車!”

上了官道不久,池二伯池庭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這馬車雖然寬敞,但人同驢坐一輛馬車,簡直就是羞辱!

池時眉頭也沒有抬,摸了摸小毛驢罐罐油亮的背,“見識淺薄沒有關係,拿出來說就有失體面了。二伯雖然可能被貶官,但也不必自暴自棄才是。”

池二伯深吸了一口氣,若不是打不過,他早就一拳頭,直接打在這廝的嘴上。

他心中咆哮著,臉上卻是不顯,擔憂的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池老爺子,“祐海去零陵,尚有一段路程,這馬車並不寬敞,我是擔心,你祖父坐得不舒坦,連腿都伸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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