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表認同。
姚氏見他緊張的樣子,眼眶一紅,突然又笑了起來,“以前我在閨中的時候,幾個好姐妹都說我,像個麵人似的。何曾想得,形勢逼人,阿孃我現在比她們都強。”
池瑛手緊了緊,“阿孃,小九她……都怪我,若是我當時能不害怕……小九就不必……”
姚氏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池瑛的頭,雖然他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來,沉穩得很,可在她心中,跟池時沒有什麼區別。
“當年你也不過是個小孩兒,同你沒有什麼關係。時兒很喜歡當仵作,做小娘子在內宅裡蹉跎一生,也沒什麼好的。倒不如,讓她痛痛快快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阿孃沒有什麼本事,只會賺點銀子;日後你這個做哥哥的,才是她真正的靠山。”
商人地位低下,饒是她已經給池時置辦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產業。可有錢無權,就只是鏡花水月一場。
池瑛重重地點了點頭,“阿孃放心,大梁朝堂,必有我池瑛的一席之地。他日小九想做阿弟做阿弟,想做阿妹做阿妹。便是想要納男妾,我也會……”
他的慷慨陳詞還沒說完,便被姚氏黑著臉打斷了,“倒也不必!”
池瑛什麼都好,就是一遇到池時,便像醉了酒似的不著四六,昏了頭。
第三十一章 轉戰零陵
池時到姚氏院子裡的時候,王媽媽已經將席面擺上了。
紫蘇爆鱔魚,糖醋魚,臘肉肘子燉油豆腐,炒合菜,粉蒸蓮藕……姚氏不講虛的,只叫人撿了兄妹二人喜好的菜色,鋪滿了一桌子。
池時吸了吸鼻子,袍子一撩,剛坐了下來,便見兩雙筷子,朝著她的碗中夾了菜來。
“哥哥,阿孃,我生了手。我什麼時候虧待過自己個?”
她說著,給池瑛夾了塊糖醋魚,又給姚氏夾了藕。
自打池瑛中了舉之後,便去了永州城讀書,本來池祝沒有個官職,也沒有營生,她就想著舉家搬去永州城裡頭住,靠孃家也親近一些。
可池老太太不許,拘著她們在跟前伺候。
上一次一家子一道兒用飯,還是中秋的時候了。
姚氏想著,整個人都柔軟了起來,“可不是,瑛兒可還記得,那一年你二伯腿折了,你阿爺也生了好大的氣,非把時兒關在書房裡,叫她給人抄經祈福……”
池瑛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當然記得,結果小九半個字都沒有寫,倒是把祖父的半根老參給吃了。當時祖父急得,就差去摳她的嗓子眼了!
小九當即就說……”
池瑛說著,面色一板,學了池時說話時面無表情,語調毫無起伏的樣子,“祖父想要,拿個夜壺來,我還給你!”
他說著,同姚氏對視了一眼,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池時頗為無語,都是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虧得他們還記得,年年在一起的時候,都要拿出來說,笑得像是頭一回聽說一樣。
“祖父開始派人過來,說會把四哥叫回來替我,叫我去零陵做仵作。”
姚氏一愣,“怎麼回事?零陵挨著州府,遠比祐海要繁華得多,且若是辦了什麼大案,知州都看在眼中。池冕也不知道走了誰的門路,方才得了這個好差事。還沒有上任,就叫二房的池四搶去了。”
池老爺子偏心二房,慣常不喜歡池時這牛脾氣,沒有道理,把她弄去自己個眼皮子底下,氣死自己。
池瑛皺了皺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
他壓低了聲音,同池時湊近了些,解釋道:“原來零陵的事情,並非是空穴來風。我那同窗薛亦便是零陵人,前些日子他探親歸來。說零陵最近出了件怪事。”
池時一聽,眼睛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