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該早往回去才是。”
“陸某還有公務在身,便不打擾了。”
周羨回過神來,笑了笑,“我們待雨小了些,再回去。陸捕頭公務要緊。”
陸錦衝著他點了點頭,領著一群捕快,抬了麻姑的屍體,又押了兇手,出了陳家的大門。
周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給了一旁的侍衛常康一個眼神,兩人隱藏在人群中,悄然的離去。
“公子,麻姑死了,這次祐海,咱們算是白跑一趟了。這池仵作雖然有幾分本事,但在京師,也不是沒有這麼厲害的仵作。”
周羨走在雨中,藉著雨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先前有棺材釘堵著,他還不覺得那麼疼,現在拔掉了,簡直每走一步,都是酷刑。更不用說,一會兒他還要騎馬回祐海縣城!
周羨沒有說話。
常康以為他心中難過,忍不住多嘴道,“公子,雖然線索斷了。但是當年之事,未必就只有麻姑這麼一個知情人。那些人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們以前以為他們都死了,可是麻姑……至少證明,那些人並沒有死,麻姑就是一個鐵證。我們能夠找到麻姑,就能夠找到其他的人……”
“去麻姑家中,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再去縣城,找池時。”周羨步子邁大了幾分,少邁一步,少疼一次!
常康忙追了上去,疑惑的問道,“找池時做什麼?案子已經瞭解了。”
周羨咬了咬牙,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報仇!
……
祐海的雨,到了夜裡,也未停。
縣衙的仵作房裡,油燈不停的跳躍著,讓牆上的人影,彷彿活過來了一般。
池時拿著一根針,認真的縫著。
“文書我已經寫好了,就在桌案上。等麻姑的遺體縫好了,照老規矩,要添福齋的夥計,送她上路吧。”
陸景靠著牆,靜靜地看著她。
“我今天還對那個周羨,誇了你是一個好人。”
添福齋是池時開的棺材鋪子。池時總是到處撿屍,一些無名氏,亦或者是像麻姑這樣的,她都讓添福齋的人,尋了個地方,將他們給安葬了。
祐海又窮又亂,卻是永州唯一一個,沒有亂葬崗的地方。
“我本來就是一個好人,這也需要誇獎嗎?還有,周羨是誰?”池時波瀾不驚地說著,手下飛針走線。
躲在大樹上,等著池時出來套麻袋的周羨,咬了咬牙。
老實說,他瞧著池時縫線的樣子,覺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有些扎得慌!一旁的常康,早就牙齒打起架來,“王……公子……要不咱們算了吧!”
“你很討厭周羨?這祐海縣,只要你見過的人,你連他們祖宗八輩都記得,沒有道理偏生不記得他。”
池時愣了愣,搖了搖頭,“不認識的人,何談討厭?我只討厭花。”
她第一次見到周羨笑,明明是冬天,卻感覺所有的花都開了一般。然而她最討厭的就是春日,最不喜歡的就是花。
一到百花盛開的時候,她總是打噴嚏流淚不止,簡直煩不勝煩!
陸錦鬆了口氣,輕輕的笑了笑。
他同池時一塊兒長大,還當真沒有瞧見過,他討厭什麼人,當然,他也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你既不討厭他。於情於理,也該有所表示才對,比如送些藥去,畢竟你用棺材釘紮了他。”
池時的手頓了頓,“是這樣嗎?我看他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若是死後無人安葬,我可以幫他送終,畢竟我就是做這個的,我也只會這個。”
陸錦的嘴角抽了抽,得虧人不在,不然聽著這話,傷口要氣崩開。
“你聽我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