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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連沒說什麼,也沒問什麼,只讓他自己小心。
虞一掛了電話,緊盯著前面的車輛,恨不得中間的幾輛車,直接到李晟軍車上把人揪下來——他幾乎可以斷定是他沒錯,否則對方也實在沒必要看到他就跑。
眉頭緊鎖,他試著找回剛才腦海中唯一的,宛如浮游的那一點思緒,卻不能夠了。
事與願違,一個紅燈久遠地隔開了車流。李晟軍的車在下個路口一拐彎,不見了。司機很惋惜地看著虞一,虞一卻還是不甘心,讓他跟上去看看。直到走了兩個路口都沒再見到那輛車之後,虞一深深嘆了口氣。
他讓司機掉頭,與此同時將剛才拍下的車牌號給齊勝英發了過去:你人脈廣,幫我查個人。
齊勝英很快回復過來:這誰啊?
虞一想了想,一字字認真打上去:罪魁禍首。
駱連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左右,抽了根菸。一輛計程車在路邊停下,虞一垂頭喪氣地從車上下來,眉頭緊鎖。
似乎思慮的事情令他十分焦躁,甚至沒有注意到就站在馬路對面的駱連。駱連也沒有喊他,一邊抽菸,目光追隨著虞一。
過了馬路後,虞一注意到站在路邊的駱連,驚訝了一下:“冷不冷,怎麼不在裡面等我?”
駱連答非所問:“遇到麻煩了?”
“見到了一位熟人。”
駱連顯然是不信,還是安靜地看著虞一。
虞一嘆氣,問:“有煙嗎?”
駱連給他看了眼掌心裡的空盒子,聳肩。
虞一這才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劈手直接從他嘴上搶走抽了半根的煙,叼住菸嘴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目光筆直地注視著駱連。
真要命。駱連心想。
“好吧,不算熟人。”虞一就這麼夾著煙,在馬路牙子上蹲下來,忽然就顯得很疲倦,“說起來很複雜。”
“願聞其詳。”駱連在他身旁坐下。
虞一組織了一下語言,三言兩語把李晟軍此人的事大略講了講,眉間的鬱結像是更重了一層,苦苦思索。他當然不期待駱連能給出什麼反應,但單純地想傾訴。駱連也看出他的想法,靜靜的做一個聆聽者,沒有插話,也沒有多問。
過了片刻,等虞一也沉默了,駱連說:“如果真是因為這個人,導致當初的那個意外,會改變對宋琦的看法麼?”
“我不知道。”虞一茫然地搖搖頭。
“會因為這件事諒解他麼?”
“不會。”這一次虞一斬釘截鐵,“你知道,我並不是因為這一件事才遷怒到他身上……”
“但這是導‖火索,是重點。”
虞一點頭。
“既然不會改變你對他的看法,更不會改變你以後的決定,那麼這個人暫時對你沒有意義。”
虞一沒太明白駱連的話。
兩人面對著馬路,夜風脆脆的,眼前是川流不息的車燈和對面星星闌珊的霓虹。
“說到底這個人如果真有責任,也不該是你來把他揪出來。”
虞一瞬間就明白了駱連的話。
現在他已經打算開始起訴宋琦以及他的公司。不論當初這件事的因果是怎樣,背後又有怎樣複雜牽連,和導‖火索,他目前要對付的點只有一個,就是宋琦和他背後的娛樂公司。最後要真走到水火不容,針鋒相對的那一刻,宋琦狗急跳牆,必然會牽連出當初背後的人,自然有人替他把李晟軍挖出來。
“你說得對,總是一針見血。”虞一輕鬆了很多,“眼前的事太焦頭爛額,宋琦那邊還在追究我合同的事。”
關於宋天勇鑽當初合同的空子,打算要挾虞一重新回公司這件事,表白的那天晚上虞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