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邊,忙道:“喜歡,叫您破費了。”
魏曕不置可否,轉身去了浴室。
殷蕙望著他的背影,再看看簪子,試圖分析出魏曕突然送禮的動機。
因為要來睡她,不好意思空手而來?
應該不是,魏曕素來是想睡就睡的,才不會顧及她的心情。
肯定是溫夫人的提醒起了作用吧,她與溫夫人的關係更親近了,溫夫人叫魏曕送禮,魏曕不好不聽。
穿上那身被魏曕揉得皺巴巴的紅色中衣,殷蕙走到梳妝檯前,用新收到的牡丹簪子別個懶散卻嫵媚的髮髻,殷蕙也去了浴室。
魏曕正在擦拭身體,他沐浴時不喜丫鬟伺候,突然聽到推門聲,魏曕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等他看清來人是誰,才收起了通身的肅殺之氣。
殷蕙一手從後面掩上門,一手伸到面前,用寬鬆的衣袖擋住眼睛,好似羞澀不敢看他。
魏曕手上繼續擦著,一雙丹鳳黑眸意外地看著漸漸靠近的妻子,她在這方面臉皮很薄,很少會與他一起來沐浴,今晚怎麼闖了過來?
“我戴著好看嗎?”
離他近了,殷蕙放下袖子,閉著眼睛問道,臉蛋紅紅的,無限嬌羞,實則又大膽無比。
魏曕看著這樣陌生又新鮮的她,攥攥手裡的帕子,又丟到了一旁,走過來,豎著將她抱過底下那一圈擋水的臺階,再將她背對自己放到了擦拭區中間的柱子前。
紅衣落地。
殷蕙咬著唇,慢慢撐緊了那柱子。
過了半個時辰,魏曕才抱著殷蕙走出了浴室。
殷蕙臉縮在他懷裡,只露出紅紅的耳垂。
金盞、銀盞站在外面,被這一幕驚得齊齊低下頭去,天啊,夫人嫁過來快兩年了,這還是她們
十月裡下了一場大雪,連下三日,紛紛揚揚的雪花終於停下時,院子裡的積雪都有一尺多深了。
金盞、銀盞帶著丫鬟婆子們掃雪,呵口氣便是一團白霧。
殷蕙抱著衡哥兒坐在廳堂門口看,旁邊擺著炭盆,娘倆誰也冷不著,清冽的空氣聞起來還很舒服。
“衡哥兒想不想爹爹啊?”殷蕙笑著問。
衡哥兒看丫鬟們剷雪看得起勁兒,這邊的丫鬟停下來休息,他馬上歪過腦袋看另一邊的丫鬟,看得出來,是一點都沒想他爹。
殷蕙握了握兒子的小胖手,暖呼呼的。
這場大雪將魏曕留在了城外的兵營,再加上雪前他就在兵營住了兩晚,一晃眼又五日沒見到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