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牙疼倒還能忍,就是心情不太好:“開了藥方,吃吃看吧。”
魏暘:“可能是上火,這幾日您吃得清淡些,火消了就好了。”
魏昳:“對對,父王多喝些菊花茶。”
燕王心煩,懶得聽兒子們聒噪,都給打發下去了。
等魏曕回了澄心堂,殷蕙也要表示一番關心:“父王如何了?”
魏曕道:“看著還好。”
牙都長在父王的嘴裡面,他就是想瞧瞧到底哪顆牙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敢開口。
殷蕙很清楚,從今天開始,燕王的脾氣會一日爆過一日,怕魏曕撞上去白白捱罵,回頭再把怒氣帶回澄心堂,殷蕙輕嘆道:“我小時候聽家裡的老嬤嬤們說,牙疼不是病,發作起來要人命,而且是持續的疼,吃不好睡不好,父王最近肯定心浮氣躁,您去見父王時注意些吧。”
魏曕想起父王緊皺的眉頭,自己的也皺了起來。
王府郎中開的藥方不管用,燕王一口氣叫人把平城有名氣的郎中都請到了燕王府。
魏曕五兄弟守在父王身邊,看著郎中依次替父王看診,女眷裡面,只有徐王妃在場。
有郎中建議喝藥,有郎中建議拔牙。
拔牙過於冒險,燕王還是決定再吃一段時間的藥。
結果證明,吃藥無用,有時候舒服點了,晚上就又開始疼,反反覆覆。光疼也就罷了,連菜肉也不能嚼,只能喝稀的。
此時已經是二月中旬。
燕王都瘦了好幾圈了,他怕再治不好這牙,他得氣死、餓死!
“拔牙吧,趕緊拔!”
燕王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道。
他挑了他最信任的一位郎中。
郎中讓燕王躺在一把特殊訂製的椅子上,還讓燕王點了幾個魁梧有力的侍衛,分別按住燕王的頭、肩膀、四肢,還有兩個要協助固定燕王嘴巴張開的幅度。
魏曕五兄弟都因為看起來不夠魁梧,不夠資格去按燕王,只能在旁邊瞧著。
準備工作完成,郎中為燕王蒙住了眼睛,然後,他拿出了拔牙要用的幾件器具。
魏暘臉色發白。
魏昳雙腿發抖。
魏曕垂下眼簾。
四爺魏昡、五爺魏暻忽然內急,想溜。
器具還要處理,又過了一刻鐘,郎中拿著東西走到燕王身邊,站穩下盤,冷靜地道:“王爺,我要開始了,您忍住。”
燕王含糊不清地嘟噥了一聲。
郎中開始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