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壽的,又不是送喪,穿戴這般寡氣,是來砸場子的嗎?
于晴悄悄垂了頭,掩飾眼中的嫉恨。
真想劃花那張臉啊!
尖銳的指尖在細瓷杯壁上一滑,頓時發出一道短而刺耳的聲音。
劉元注意到于晴的異常,關切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事。”她聲音裡還帶著未來得及收斂的恨怒情緒。
劉元怔了半晌,而後很快恢復笑容,溫和如暖陽般,彷彿根本沒察覺到于晴的異常,“是不是屋裡太悶了?”她貼心道,“我們去外面走走吧。”
于晴也不想看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黃鶯,遂點了點頭,跟劉元一塊出去。
室內雖然人多氣悶,但是放著冰,涼氣舒爽。
外頭就不行了,一出門就是熱浪撲人,兩人同時皺了皺眉,硬著頭皮往外走。
劉元和于晴沿著抄手遊廊,慢步並行。
劉元偏了偏頭看向于晴,“感覺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沒事,天太熱了。”于晴語氣冷硬。
她對劉元一向是不客氣的,無論母親說了多少遍,仍舊如此。後來,見劉元毫不在意,逆來順受,於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劉元對於晴的冷硬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想些有意思的話題,逗她開心,經常隱晦地誇她。
“阿晴,你說逗不逗,陳淑姐姐添妝那天,也有人拿了顆珍珠。”她伸出小手指頭,“比指甲蓋的一半還要小,小也就罷了,品相也不好,偏偏她還得意揚揚,結果林叔母的古玉一拿出來,她頓時就傻眼了,嘴巴張得老大。”
劉元邊說邊學,活靈活現的,連情緒不佳的于晴都勾了勾唇角。
“林叔母?”于晴有些疑惑,“可是黃鶯的母親?”
“嗯。”劉元點了下頭,語氣輕而疑惑,“好奇怪啊,阿晴,陳淑姐姐添妝那天,長輩去得都是幾位親近之人。看見林叔母時,害我驚訝半晌,我一直以為兩家關係一般的,沒想到居然這般親近。”
她話音一落,于晴身體突然僵硬起來,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住,整個人彷彿浸到冰水裡一般。
這之後,于晴再也沒有了說話的*,整個人情緒懨懨的,最後連中午開席都沒等到,早早稱病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