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姐姐一定要愛惜自己。”
想到跪在冰冷地面的黃鶯,沈璋眼神一下子暗沉下去,心瞬間揪了起來。
他氣哼哼拿著黃鶯的耳珠磨牙,惡狠狠道:“記住沒有,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準傷害你。”
說著,沈璋將大手抽了出來,按住黃鶯的脖子,頭一低,親了上去。
唇舌交纏,唾液交換,直是吻得黃鶯面色酡紅,眼光水豔,沈璋才放過她。
“鶯兒。”他在她耳邊輕喚,微微卷翹的尾音像是勾了她的心,“你放心,三個月後,我們就能成親。”
黃鶯傻呆呆的,但一絲理智仍在,“可是楚王和寧王還沒有成親?”沈璋是弟弟,長幼有序,怎麼能在他們前頭。
沈璋低笑一聲,“這麼迫不及待啊,放心,三個月後,鶯兒一定能如願嫁給我。”望著黃鶯紅潤的唇,沈璋眼眸幽深,聲音帶著一絲乾啞,“到時……”他拉成調子,綿長的尾音像是音符在黃鶯心頭跳躍,弄得她目眩神迷,“到時,我就能把你吃幹抹淨了。”吃幹抹淨四個字像是從齒間發出,是壓低咬下去的聲音。
單單隻看眼神,黃鶯就覺得自己已經被吃乾淨了。
她有些羞羞地扭過身。
沈璋低笑一聲,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又給她蓋好被子,就悄悄出去了。
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聽見門扉吱呀,黃鶯的心還一直處於亂竄階段。
她咬了咬指腹,然後突然蒙過被子,嘿嘿嘿傻笑起來。
沈璋回到前頭,賢妃正陪著皇上說話呢,聽見丫頭通傳都轉頭看過來。
沈璋恭敬地給二人見禮,賢妃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沈璋,心中暗暗讚歎,這八皇子生得倒是像祝妃,不過卻更英氣。養在外面這麼多年,身上非但沒有一絲小家子氣,反倒貴氣內斂,像是一把收斂鋒芒的絕世名劍。任何人都不敢因為劍未出鞘,而心生輕蔑。
接著又想起,剛剛皇上跟她說的掌管宮務之事,賢妃彎了彎眼眸,倒真是一對有意思的小夫妻。
“怎麼樣?”皇上關切地看著沈璋。
沈璋神色有一絲拘謹,似是在忍耐,“身體無大礙,就是受了些驚嚇。”
皇上回憶起之前在冰寒地上連連磕頭,瑟瑟發抖的小丫頭,心裡也有些不好受。於是轉眸對賢妃道:“賢妃要多多照顧黃丫頭,費點心。”
“陛下放心,臣妾省得。”賢妃說話溫溫柔柔的,沒有激動地表忠心,只是淡淡地應承一句,就讓人從心底感動放心。
皇上忍不住捉了賢妃的手,略有些愧疚,“你身體不好,要多注意休息,別太勞神,有事讓下頭人去做就行。”
賢妃點點頭,眉目舒展,笑容溫柔。
沈璋跟著皇上回到紫宸殿,一路上沈璋都沒說什麼話,眉心緊促,神態落寞。
皇上偶爾回頭看他一眼,他還會立刻調整神態,做微笑狀。
見此,皇上一揪一揪的心疼,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因為自幼體弱不受先帝待見,在佛寺修身養性,也是住到十六歲,快要成親了,才不得不回來。
皇宮明明是他自己的家,金座上的明明是他親爹,卻總感覺格格不入,連一個有點臉面的太監都敢拿捏他。
因為先帝對他不聞不問,縱得那些個刁奴膽子越發的大,有時候竟敢當面給他甩臉子。
也是幸虧他運氣好,因為體弱沒有就藩,當時太子造反,傷了先帝的心,讓他得了先機榮登大寶。
想起貴妃等人欺凌準秦王妃,皇上聯想到自己當年,難得陰謀論起來,難道是她們藉此想試探他的心意?若是他對此不聞不問,她們就蹬鼻子上臉,變本加厲欺凌明睿!
想起自己當年受過的欺凌,皇上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