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瞪著沈璋,與其說瞪,倒不如說撒嬌控訴。
那樣一雙籠霧含情的眼眸,因為醉意,眼尾發紅,眸中彷彿攏了一汪醇酒。沈璋喉結滾動,醇酒誘人,比最最醇香的女兒紅還要吸引她。
偏偏懷裡的人兒還不自知,醉酒的人兒展露本心,嬌氣得厲害。
這樣瞪著沈璋半天,都不見他來哄人,黃鶯越發的嬌氣委屈了。
心裡面委屈,想讓人哄,偏偏還不說。
她咬著手指瞪人,沈璋一眼望過去,入眼的就是紅的唇,白的指,櫻桃滴露,嫩筍勾人。看得讓人恨不得將她連皮帶骨都吃進去,這樣還不過癮,要細細品嚐,每一寸每一分深深探入,都吞入腹中。
真是要命!沈璋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又被瞪了,嗚嗚嗚,黃鶯越發地委屈了,手指從口中拿出來,還帶著香甜津液,直接掐住沈璋的雙頰。
那溼柔軟糯的指腹一碰到臉頰,沈璋心頭頓時燥熱起來,下腹緊繃。只要一想到那手指是從她口中拿出,沈璋就恨不得將手指吞下去。
吞下去,吞下去,都吞下去。
反應慢了好幾拍的人兒哪裡知曉抱著她的沈璋即將狼變,她心裡還委屈著呢。
手指用力擰他臉頰,可沈璋刀削般的面容哪裡有肉,*地根本擰不動。
她雙手上去,與其說是掐,還不如說是捧。
黃鶯還氣哼哼,“說,為何打我,還瞪人!”說著她伸出手指去戳他眼睛,看樣子是想摳出來。
沈璋嚇了一跳,瞬間後仰躲避,同時雙手掐著她的腰往前挪。
黃鶯夠不著了,嗚嗚嗚,她的琉璃珠沒了。
“不許躲。”她生氣了。聲音還含著怒,不過可惜,因為醉酒,聲音裡非但沒有一絲凌厲之氣,反倒浸滿了蜜,甜滋滋勾人。
這聲音,對沈璋而言無異於頂級春、藥。
他反覆運轉心法,才勉強壓體內火焰,一路跌跌撞撞,勉強將黃鶯帶進臥房。
黃鶯平日裡修習養身功夫,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女子最原始天然的嬌憨嫵媚,再加上她這張鬼斧神工的美顏,明明做出最純真的動作,也勾人心魄。
清醒時,她知道剋制,平日行事,務必端莊大氣。
可這醉酒時,就現本性了,黏人纏人,又嬌氣,又嫵媚。
隨隨便便的一個動作,都是美人們孜孜以求的至美儀態。
動靜皆好,一顰一笑,動人至極。
她身上明明有著女子身上最原始的誘惑,最美麗的姿態,偏偏還要壓抑。
沈璋傻呆呆地看著在床上扭成麻花的黃鶯。
這般情態痴纏,兩世一來,他還是第一次有幸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