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少了便不會洩露出去。
眾人雖覺得他有些古怪,可是對這話卻並沒有反駁什麼。兩邊打了這麼久的仗,各自都想要探各自的底,雖說他們這邊管的也嚴,也敢拍著胸脯保證他們這營帳裡頭肯定是沒有什麼探子眼線的。可是營帳外頭的事兒,那就難以保證了。
為了以防止訊息洩露出去,保密就保密吧。
出來之後,幾個人都有些恍惚。他們雖說從那主帥的營帳裡頭走了一遭,但是除了知道這東西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提出來的,餘下的事情都絲毫不知。就連鎮國公這個當爹的,也沒問出半點訊息來。
對方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令,瞞得死死的。鎮國公跟鄭尚書私下裡頭琢磨著,覺得這回的事情,興許他們吳元帥都不知道。
鎮國公心裡頭也繃緊了一根弦,生怕唐璟又想出了什麼歪門邪道的點子來,到時候若是沒有什麼用,或者即便有用,也不過就如雨點一般上不到根本,那可就叫人笑話了。是以,旁人圍過來問他的時候,鎮國公也只是打著哈哈:
“我家那小子年紀才多大,不過就跟個孩子似的,他說的話哪裡能管用呢?”
“侯爺不侯爺的,那都是聖上封的,是看在他種地的份兒上,與別的事沒有什麼關係。他也就只在種地的事情上有些天賦了,別的東西一概不通。方才韓大人那些話估摸的都是大話,聖上多半是看在他這回有功的份上,才由著他胡鬧的。”
眾人道鎮國公太謙虛了,說得鎮國公心裡發虛,不得不更謙虛了幾分。
勉強將眾人勸走了之後,鄭尚書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你也真是的,太小心翼翼了吧?”
“我這是怕熱後被打臉,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鄭尚書卻笑了:“你平常吹你兒子不是吹的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了?不敢吹了。”
鎮國公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吹牛的時候誰不喜歡吹,可關鍵是現在是能吹牛的時候麼?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大燕這邊的情況,便在旁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有心人傳到了安南這邊。
這也虧得那些韓孟衷押運東西用過來的時候,蕭衡與皇上曾經再三交代,不得將此事告訴第三人,就連營帳裡頭那些德高望重的將軍都沒有說。瞞得緊,就是這點好。連自己人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外頭的人了。
那些人費盡心思打探了之後,也不過只是回了一個訊息回去,道是大燕後方又運送了一批東西過去,頗為神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安南賬中,李元培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憑他多詭異的東西,總有現身的那一日,我就等著看看,那東西到底有多寶貝?惹得他們如此小心謹慎。”
底下又將領的神情比李元培還要輕蔑幾分:“哪有什麼寶貝東西,倘若真有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拿出來。”
他們兩邊這都打了多長時間,那大燕最寶貝的東西,想來就是他往如今身上穿的衣裳罷了。
那衣裳,他們肖想了許久,可大燕那邊看管得極為要緊,都不許旁人靠近倉庫,他們便是有心想要去搶,去偷,也無計可施。只偶爾在戰場上從死人堆裡扒到了一兩身,才得以窺見那衣裳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是那東西他們安南沒有,問遍了整個軍中,也沒人知道那是何物。
在安南人看來,自己沒有的東西肯定就是好東西。更可況這麼長時間下來,他們也看明白了,那些大燕兵將不怕冷的緣故,就是因為這衣裳。
也是因為這衣裳,他們才吃了好大的一個悶虧。他們這邊禦寒的衣裳不足。便導致戰士們上了戰場手腳施展不開,哪怕是有十分的力氣,也都變成了五分。是以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幾乎是連連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