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晉王妃見他話裡帶著幾分氣,就知道他這犟性子又上來了:“你非要跟我掰扯行吧?好,那咱們就來仔細說說。趙家夫人你知道吧,那是多潑辣多要強的性子啊,這會兒被自家小女兒給氣得,都恨不得將女兒掐死了。”
晉王狐疑:“有那麼瞧不中嗎?”
他看著還行吧。
“怎麼沒有?她是斷然看不中那賀家小子的,甚至揚言死都不會讓趙家小娘子嫁過去。她是把自個兒女兒硬關在房子裡,可如今呢,那小娘子絕了兩天食,瘦了幾斤肉,尋死覓活地來了一場,趙夫人就沒了法子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總不能真一棍子打死吧?一邊咒罵說不管,一邊兒又咬緊牙關地給女兒準備豐厚的嫁妝。這當父母的,有哪個容易了,碰上個糊塗的、為了別人拼死拼活的兒女,那便是一輩子的擔驚受怕。你家這個,倒還沒有到尋死覓活的地步吧。”
晉王妃這麼說了一通,晉王還真被安慰了幾分。確實,他們家這個倒是沒有尋死覓活,說完尋死覓活的……好像是他自個兒。
這麼一想,晉王的氣瞬間就消了不少了。
好歹他們家還不是最慘的,他們家寶貝女兒,也做不來趙家小娘子那混賬做派。
這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晉王也沒再追著女兒發牢騷,且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是發牢騷,女兒也不會搭理他的。
至於唐璟這邊,自從他從蕭衡處聽到了天壽節將至的訊息,便一直在琢磨著要給聖上送個什麼東西。
沒了這事兒,唐璟倒還是認真蒐羅了一番自己的寶庫,可後來轉了一圈,也沒有一個瞧上眼的。
這些東西好歸好,卻好得太過平平無奇了,壓根送不出手來。
對唐璟來說,他最寶貝的就是這些地了,可皇上富有四海,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寶貝。送地也不行,送棉花吧……倒也是不錯的,可他棉花至今還在長,花苞都還沒有長出來呢,沒到時候。
這些天為了想這個,唐璟都覺得自己又消瘦了不少。
這日恰逢沐休,唐璟在地裡轉了一圈,看了自己的棉花無恙之後,便又開始琢磨這件正經事兒了。可他這兩天腦子就跟不靈光似的,壓根也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如此愁眉苦臉的,叫旁邊的奉安看著都覺得鬱悶:
“少爺,您若是真想不明白,就出去溜達一圈唄。”
唐璟來了幾分興趣:“溜達有用?”
“可您在這兒苦思冥想一樣沒用啊。”
這麼兩句蠢話,唐璟聽著竟然還覺得挺有道理。
伯溫兄也喜歡外頭溜達,且還是便衣出行。他不似伯溫兄那樣,不需要特意便衣,甚至不需要換衣裳,就這麼穿著一身下地穿的粗衣粗布就出去了。
奉安和吉祥也老老實實跟在唐璟身後。
唐璟出了莊子,也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自己莊子之外的村頭。唐璟這莊子一帶都是鄉下,不似京城煩擾。他隨意尋了一處莊子,就這般隨意地坐在村頭的田埂上,瞧著底下務農的村民。
坐得太舒服,以至於唐璟還想掏些瓜子出來。可一摸荷包才發現,自己的這些零嘴早就沒帶在身邊了。
罷了,唐璟收了手。
有些經過此地的人,見唐璟在這兒坐著,還以為他是累了,邀他去自己家裡喝些茶水。
唐璟在這一片地方都是遠近聞名的,旁人知道他弄出了陽畦,又弄出了素油,是頂頂厲害又於他們有大恩之人,自然客氣許多。
唐璟卻都婉拒了,他今兒本來就是聽了奉安的話,出來隨意溜達的。
如今四月才剛出頭,底下那些人,種的都是菘。唐璟和工部整治出來的榨油機子甫一露面,便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知道那些東西可以榨油,自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