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尤其仔細看了她搭在女兒胳膊上的那隻手。
那隻手雪白細嫩,宛若玉蔥一般,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之手。
四人相互見禮,劉夫人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事怪我,不該貪那每年五十兩的銀子把跨院租出去,沒想到會引狼入室,害了婆婆。”
劉彩書柔聲勸解:“母親不要自責,把院子租出去的事,也不是您能決定的。”
華靜瑤輕輕揚起一條眉毛,劉大姑娘不錯啊,這話說的,很是引人入勝。
劉夫人正要說話,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駱四姑娘忽然開口,她對華靜瑤說道:“我要把剛剛查驗的結果整理成屍格,可否走開半刻?”
華靜瑤問道:“死因確定了?”
她的話音方落,劉夫人便疑惑地問道:“為何還要請永國公過來,他是男子,如何能查驗老恭人的屍身?”
官銀
製藥作坊的所有人都在這裡,華靜瑤挨個看了一遍。
兩個小丫頭,胖的十二,瘦的十一,哪個都不像是能掐死一個胖老太太的。
那個小子倒是長得粗粗壯壯,可如今劉家是皇子的準岳家,那後宅裡八成連只公蒼蠅也飛不進去,這麼一個大小子,是怎麼混進去的?
根本不可能。
華靜瑤看來看去,也就是李少白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別看他也進不了後宅,但是他有一張相貌堂堂的臉,和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嘴。
如果他說服了後宅裡的某個婆子,然後讓那婆子裡應外合
華靜瑤覺得這未償不可。
這樣一想,她看向李少白的目光便越發深沉。
李補兒立刻留意到了,她指著李少白,問道:“是你?你乾的?”
李少白先是被華大小姐看得發毛,這會兒又被自家閨女質問,他覺得自己比那戲臺上的竇娥還要冤。
“沒有沒有,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咱們搬到這裡才三天,除了這院子,別的地方我全都沒有去過。”
李補兒怔了怔,可不是嘛,不僅是她爹,她們這些人全是如此,作坊裡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停當,哪有空去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