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看向海娃子身後,空空蕩蕩沒有朱祿的身影。
海娃子摸摸腦袋,說道:“朱祿這會兒又走了。”
可不是嘛,海娃子明明說的是“朱祿回來過”,而不是“朱祿回來了”,一字之差,可卻不是同一個意思。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何沒來見我?”沈逍問道。
海娃子道:“就是剛剛,小的在梅園的狗洞那裡發現了手掌印和腳印,就去找石灰把那痕跡拓下來,結果就看到了朱祿,朱祿說看到了長公主府的馬車,他擔心那馬車是跟著他來的,說他去外頭躲兩天再回來。”
“長公主府的馬車?”祥伯吃了一驚,又問道,“朱祿說那馬車是跟著他來的?這個笨蛋,明明知道那馬車跟著他,他還要跑回府裡來?再說,長公主府為何會盯上他的?”
沈逍嗯了一聲,見祥伯似乎還要繼續說下去,便道:“朱祿出去避避風頭也好,至於長公主府的馬車,可能是恰好路過這裡,不用管了。”
又不用管了?
幾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公子哪裡都會,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好,可就是有點馬虎了,畢竟還年輕,粗心大意了啊。
臨時改變的計劃
這時,兩個丫鬟走了進來,一模一樣的打扮,一模一樣的容貌。
其中一個笑盈盈地說道:“四公子,您該敷藥了。”
沈逍嗯了一聲,對老者們說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早些睡吧,明天來的人會更多。”
這倒是啊,昭陽長公主和勞公公來過之後,沈四公子回來的訊息便算是坐實了。
老者們應聲退下,剛剛走出木蘭堂,一個小廝便飛奔著跑了過來:“祥伯,二房的大姑奶奶和三公子全都來了。”
祥伯下意識抬頭看看月亮,問道:“這麼晚了,他們怎麼過來了?”
“是啊,說是順天府來送信了,二公子被人害了。”小廝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啊。
祥伯反倒是鬆了口氣,沒想到二房居然剛剛收到沈逢的死訊,順天府辦事也是真夠拖沓的。
“既然大姑奶奶和三公子過來了,那就請他們到前院的小花廳吧,我這就過去看看。”
祥伯邊說邊往外走,小廝一怔,忙道:“他們說要見四公子。”
祥伯冷笑,二房的嫡長子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若真是報喪,那讓人管事過來就行了,既然是大姑奶奶和三公子親自來了,那就不是報喪,而是試探。
“混帳,四公子受了重傷,你難道不知道嗎?”祥伯喝斥,小廝會意,飛奔著跑了。
祥伯匆匆走了,老楊和另外幾個老者也沒有睡意,自從四公子回來,他們就一直興奮著,睡覺?萬一一覺醒來,四公子又不見了呢?
“老楊,我們還沒罵你呢,臨時改了計劃,你為何沒有通知大家?”一個老者朝著老楊的肩頭就一記。
老楊閃身避開,說道:“你是說改去二樓的事?這個真不能怪我,事先我也不知道,直到衝進園子,我才發現四公子引著刺客上了二樓。”
“那這就奇怪了,二樓不適合動手,四公子這才會改在世子爺新房外面的。”另一個老者說道。
“嗯,十有八、九是有突發情況,四公子這才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只是這樣太冒險了,萬一我們晚到一步,四公子一個對三個,那二樓連退路都沒有。”
“沒有退路還能跳樓呢。”
“胡說,四公子的傷還沒有好,怎麼跳?”
“四公子傷在頭上,又不是腿腳,當然能跳。”
“我說不能跳就是不能跳。”
“你管不著,四公子想跳就跳!”
老者們爭吵的聲音漸漸遠去,莧菜和薺菜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