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辦事了。他從通州帶回來三具兩具屍體,連夜送進建明伯府。”
華大小姐立刻就明白了,史甲把屍體送進建明伯府,那是讓駱仵作驗屍了。
“梁管事的屍體?那為何是兩具,另一具是誰?”華大小姐問道。
史甲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梁家祖墳的看墳人老眼昏花,記不清哪一座是梁義的墳,小的只好……”
史甲還有沒敢說出來的,其實他是挖出三具屍體,其中一具是位老太太,肯定不會是梁義,於是他便把棺蓋蓋好,讓老太太繼續睡覺。
他帶回的是兩具中年男人的屍體,這當中有一個是梁義,另一個還是要再送回去的。
大皇子說道:“今晨老秦已經辨認出其中一具是梁義了。梁義不是被驚馬踩踏而死,他是被人掐死的。”
這就是駱仵作驗屍得出的結果。
梁管事並非死於意外,而是被人殺死。
最先發現梁管事屍體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可是他們一口咬定梁管事是被馬踩死,因此,路人雖然報了官,可是苦主自己都說被馬踩死的,縣衙的人自是也沒有細查,便由死者的兩個兒子畫押,將此案了結。
尹捕頭道:“梁義的妻兒沒在京城,他家的宅子是空著的,鄰居說梁義的娘子帶著兩個兒子回了外家。”
華大小姐皺起眉頭,道:“梁義的妻子原是秦家的丫鬟,能從秦家查到她的孃家在哪裡嗎?”
尹捕頭說道:“梁義的妻子也是通州人氏,與梁義是自幼訂親,咱們的人去通州查過,梁義的妻兒除了給梁義出殯那日以外,便沒有在通州出現,她的孃家一口咬定,她沒有回去。”
失蹤了?
梁義已經不在萬卷坊做事,秦家也給了撫卹,這便意味著和秦家沒有關係了,秦家雖然也會照拂這娘仨兒,可也只限於逢年過節送些錢糧,現在既不是年,也不是節,自是沒有人去過樑家,而梁義的妻子在臨走的時候,已經告訴鄰居,她要帶著孩子去投靠孃家,所以鄰居們便以為她回了通州,而通州的親戚們則以為她們還在京城。
一來二去,其實沒有人知道梁家三口的下落。
而現在可以肯定,梁義的兩個兒子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許,他的妻子也知道。
“能找秦家的人幫忙畫出梁義妻兒的畫像嗎?”華大小姐問道。
這其實並不容易,梁義的妻子雖然曾在秦家做事,但那時她的身份是秦家三房老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除了後宅女眷以外,見過她的人其實並不多。
而梁義的兩個兒子,一個十六一個十五,這個年紀,除非是進府做事,否則是進不了秦家的。
因此,無論是梁義的妻子,還是他的兩個兒子,秦家人全都畫不出來。
果然,秦崴那裡很快便傳回訊息,他沒有見過這母子三人,畫不出來,他又問過管家的秦宙,秦宙也同樣沒有見過樑義的妻兒,萬卷坊的人裡也有畫功不俗的,可他們和秦崴一樣,從未見過樑義的家裡人。
這看似很簡單的事,一時之間竟然變得這麼難。
華大小姐走出屋子,叫過在外面等著的史乙,說道:“想辦法打聽打聽,哪裡有新搬來的母子三人,若是打聽到了,你先去看看,若是感覺得梁義的妻兒,便回來報信,若是不是,那就繼續找。”
華大小姐交待完了,正要進屋,一轉身便撞到一人身上,撞得她的鼻子生疼。
她捂著自己的鼻子,抬起頭來,正對上沈逍那雙寒潭般的眼眸。
“你撞著我了!”華大小姐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鼻子和別的地方不一樣,被撞以後又酸又疼。
沈逍摸摸自己的胸前,淡淡地說道:“你真矮。”
華大小姐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