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皇子與華大小姐一日沒有訂親,這件事就還有迴旋的餘地。”朱子惠說道。
趙謙冷笑:“迴旋餘地?子惠先生,莫非你還想讓我去求娶那個惡毒女子嗎?我的身體就是毀在她手裡的。”
其實趙謙的肋骨是被史丁拍斷的,當然,史丁是華大小姐的人。
正如皇帝對太后所說,斷了兩根肋骨,確實只是小傷,只是趙謙自己沒有養好,落下了病根而已。
但是趙謙卻把這一切全都歸咎到華大小姐頭上了,就是因為斷了兩根肋骨,他錯過了好幾個能在皇帝面前顯露的機會。
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大皇子趙諄接連破了兩個大案,成為京城百姓傳頌的青天皇子。
趙謙越想越氣,這時下人來報,三公主和華大小姐已經進府了。
趙謙一拳砸在桌面上,多用了幾分氣力,胸口被扯著一陣刺痛。
“二殿下,雖然如今的華大小姐配不上您,可是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大皇子和長公主聯手,因此學生才會認為,只要他們一日沒有訂親,這件事便有迴旋餘地,依學生來看,今天便是個好機會。”朱子惠說道。
趙謙看向朱子惠,見朱子惠面色平靜,心頭一動,問道:“莫非先生已經有了安排?”
三公主的車輦走得很慢,二皇子府距離皇宮又很遠,從內侍來報信到現在,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這小半個時辰,若是聊天只是幾句話的時間,可若是用來行事,那也能做很多安排了。
朱子惠呵呵乾笑,手裡的鵝毛扇子輕輕搖了兩個,壓低聲音對趙謙說道:“學生這便說於殿下知道。”
趙謙原本恨不得整個京城的人全都知道,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他的傷勢早就好了。
可是現在,趙謙改了主意,一名丫鬟走過來,在他的臉上飛快地塗塗抹抹,因此,當三公主和華大小姐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半靠在炕上,一臉病容的他。
看到這樣的趙謙,三公主吃了一驚,眼前的趙謙和她記憶中的相差很多。
在她的記憶中,二皇子趙謙眉清目秀,氣質溫潤,沒有半分皇子的架子,待人接物溫而雅,看著她的時候,目光溫柔得如同春日的風,溫情脈脈。
可是眼前的趙謙,蠟黃的一張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雖然半靠在炕上,可是也能看出他瘦削得一陣風就能吹走。
尤其是他看向她的目光,陌生而疏離。
而他看向華靜瑤時,卻多了幾分笑意:“你們怎麼來了,快坐,坐。”
只說了幾個字,趙謙便咳了起來,他是真的在咳,只不過誇張了幾分。
三公主心裡猛的一痛,上次一步,關心地問道:“二皇兄,你病得這麼重,太醫怎麼說?”
三公主在慈寧宮裡聽到的訊息和太后是一樣的,二皇子下河泅水時受了一點小傷,之所以一直沒有好,想來是皇子們養得嬌氣,因此在病榻上多養了幾個月而已。
可現在看來,二皇子的傷勢可不是她聽來的那樣,要嚴重許多啊。
趙謙苦笑,道:“太醫每隔幾日就會來診脈,每次得出的脈案都是一樣的,我這不是大病,沒有什麼事。”
話外音就是說他這明明不是大病,明明沒有什麼事,可是已經幾個月了,太醫院依然沒有給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