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太監,今天的事,他一定會事無鉅細稟給你舅舅,明天娘再進宮,和你舅舅當面說幾句,不用你去查,你舅舅也會派人去查的。”
皇帝舅舅會替她找小狸?
當然不會,皇帝舅舅只會去查那個假沈逍的事。
“不對,鞏清又是如何確定回來的這個是沈逍的,您沒見祥伯全都怔了怔,才跪到地上又哭又喊的嗎?沈逍離府的時候是個剛剛滿月的小嬰兒啊,說起來,整個國公府裡沒有人認識他啊,鞏清為何能確認?”華靜瑤問道。
昭陽長公主道:“那是因為怪醫嶽離,是嶽離送沈逍回來的。鞏清應該是認識嶽離的,祥伯應該也見過嶽離。”
華靜瑤徹底明白了,敢情就沒有人認識沈逍,這些人之所以認為那個坐在大炕上裝逼的傢伙是沈逍,只是因為他是嶽離送回來的。
這些人認識的是嶽離,而不是沈逍。
嶽離帶回一頭豬,指著那豬對永國公府的下人們說:“你家四公子身中奇毒,那毒不會要他性命,卻把他變成豬了,老夫含辛茹苦將他養大成豬,現在給你們送回來了。”
或者,嶽離帶回一條狗,指著那狗對鞏清說道:“看,這就是永國公府沈四公子,經過老夫的研究終於找到了治癒他的方法,就是扒下他的皮,趁熱縫在狗皮之中,現在你看到的是隻狗,而實際上他是一個人,他就是沈四公子沈逍,你若不信,開膛破肚看看便是。”
華靜瑤眼睛瞪圓了,堂堂飛魚衛指揮使,就是這樣確定一個人的身份的?
“娘,我要下車。”華靜瑤說著就去撩車簾。
昭陽長公主一把拽住她,問道:“我的兒,你下車做甚?”
“我去建明侯府找駱仵作商量案子。”華靜瑤說道。
昭陽長公主不解:“什麼案子,又有案子了?”
“當然有啊,眼下就有兩樁大案,一樁是華小狸失蹤案,一樁是沈逍冒名頂替案,兩案齊發,來勢洶洶,事關長公主府和永國公府,或許還能牽扯出永國公和永國公世子沈遠的案子,娘,這是大案,是要案,耽誤不得。”華大小姐說著,又要跳車,這次是真的要跳了。
昭陽長公主怔了怔,抓著女兒胳膊的手卻沒有松:“為何要找駱炯,那駱炯長得又白又胖,一點兒也不好看。”
“娘啊,沈逍長得好看,可他很可能是殺害小狸的兇手,我爹長得好看,也不見你去找他。”華大小姐一針見血,昭陽長公主咬牙切齒罵沈逍罵華三老爺,可還是下令,轉道建明侯府。
大熱的天,難道讓寶貝閨女跑著去嗎?
永國公府裡,祥伯送走了昭陽長公主和勞公公這浩浩蕩蕩一群人,便又回到了木蘭堂,卻見鞏清依然站在木蘭堂外,祥伯忙道:“大人,您辛苦了,到前面喝杯茶吧。”
鞏清僵著臉,木然地搖搖頭,一言不發。
祥伯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只好往裡面走去,鞏清卻忽然伸出一條胳膊,攔住了他。
這是不讓他進去嗎?
祥伯一頭霧水,道:“大人,四公子剛剛回來,老奴不放心,想要進去看看。”
“不用。”鞏清終於開口了。
祥伯無奈地搖搖頭,只好走了。
木蘭堂內,坐在大炕上無法起身的少年,忽然跳下炕來,在屋內踱來踱去轉著圈圈。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又轉又轉你沒事就轉圈,我看你這腦袋是別想好了。”
少年站住,看向來人,道:“我只是想早點記起以前的事而已。”
“哼。”來人是個老者,一襲粗布裋褐,手裡提著個黃銅煙竿,乍一看,就像是個種地的鄉下老漢。
老者毫不客氣地在炕沿上坐下,把菸袋鍋子在鞋底上磕了磕,說道:“老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