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穿了一件白狐皮斗篷,裡面是湖藍色的箭袖,頭髮如同馬尾一般高高束起,綰著兩顆碩大的東珠。
沈四公子居然沒有穿黑衣裳!
史甲悄聲說道:“姑娘,這四條街上只有衙門西街上有幾戶人家,其他三條街全都是鋪子。要不小的帶人去衙門西街要查一查。”
華靜瑤道:“就查那些鋪子,看看有沒有生意冷清的鋪子,細查。”
可惜沒有喬文廉的畫像。
想到這裡,華靜瑤拍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麼把喬長史給忘了?
她連忙叫住史甲,說道:“讓人回府,請喬長史配合一下,讓葉行畫一幅喬文廉的畫像。”
她相信順天府的海捕公文裡一定也有喬文廉的畫像,但是華靜瑤覺得,那畫像有沒有也沒有區別,她只認葉行畫的。
既然是要請喬長史配合,史甲覺得隨便打發人回去不夠鄭重,於是他讓史丙親自回府。
而史甲自己則按著華大小姐的吩咐,帶著七八名手下,對順天府衙門附近的幾條街展開地毯式的查詢。
李補兒坐在車裡閒得發慌,見史甲和史丙全都走了,便問道:“你讓我們父女過來做什麼,陪著你在這裡等人?”
華靜瑤上下打量著她,問道:“我聽人說易容的時候,身材是最難的,比如本來是個圓滾滾的胖子,那他萬萬不能易容成瘦子的,或者個頭高的,想要易容成矮子也比登天還難,是不是呢?”
李補兒目光炯炯,冷笑道:“你是在試探我?”
華靜瑤笑靨如花:“你說是試探那就是試探,你說不是試探那就不是試探,我其實就是想要知道,你有沒有本事改變身材?”
“你說得沒有錯,胖子想要假扮瘦子那是萬萬不行,總不能把他身上的肉全都削下來吧,不過瘦子想要扮成胖子,卻是不難。”李補兒說道。
華靜瑤頷首,似笑非笑:“難怪你一直都很瘦。”
李補兒翻個白眼,沒有理她。
華靜瑤又道:“我想讓你假扮的那個人,比你高比你胖,但也不是很胖,不過也比你要胖。”
李補兒冷哼一聲,顯然對華大小姐說得這些非常不屑,她只冷冷地問道:“什麼價錢?“
華靜瑤嘆了口氣:“李補兒啊,什麼時候咱們之間也能講講感情啊?”
“這世上除了我爹以外,我不會和任何人講感情的,就是因為講感情,我被我爹坑苦了,所以我不會再上當。”李補兒說道。
華靜瑤繼續嘆息,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李補兒看著她的那根白生生的手指,問道:“十兩?”
華靜瑤差點笑出聲來,她的這根手指明明是一百兩,李補兒偏要說十兩,好吧,答應她了!
華大小姐緩緩點頭,李補兒啐了一口,罵道:“年根底下也沒有旁的生意,算了,這活兒老孃接下來了。”
直到李補兒跟著史乙下車走了,華大小姐還在偷笑,笑得一抽一抽的,就像是偷油成功的小老鼠。
“你在笑什麼?”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華靜瑤轉過頭來,卻見車窗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長公主府的馬車寬大豪華,就連車窗也是鑲的西洋玻璃,能把窗外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
沈逍就站在車外。
“沒什麼,剛剛撿了點銀子。”華靜瑤說道。
沈逍穿了一件白狐皮斗篷,裡面是湖藍色的箭袖,頭髮如同馬尾一般高高束起,綰著兩顆碩大的東珠。
沈四公子居然沒有穿黑衣裳!
老鼠。
“你在笑什麼?”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華靜瑤轉過頭來,卻見車窗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