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籍,讓這孩子去參加科舉?
將來一旦高中?入朝為官……
不知道現在的朝堂之中,有沒有沈家的世僕。
“怎麼了?”見華大小姐沒有接話?沈逍忍不住問道。
華靜瑤展顏一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有些遺憾,看來那位王帳房顯然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嗯,那兩家古董鋪子裡的人,只有一個不是我們家的世僕。”沈逍說道。
華靜瑤眉頭微動,忙道:“真有一個人?是什麼人?”
沈逍還是那個不緊不慢的語氣,他說道:“是全先生,他是掌眼的先生,這兩家古董鋪子的掌櫃都是我們家的家生子,於古董一行雖不是生手,可卻並非行家,因此自從這兩家鋪子開張的那日開始,便請了掌眼先生。原先的那位先生姓汪,是我父親的忘年交,是一位行家,幾年前汪老先生過世,鋪子裡便請了老先生的兒子來坐堂,只是鋪子裡生意清淡,汪大先生常常坐上幾天也沒有需要掌眼的事,所以後來汪大先生便不來坐堂了,若是有事再去家中請他。一來二去,汪大先生也就不再來了,就在三年前,汪大先生給推薦了這位全先生,全先生相貌醜陋,不願見人,因此平日裡都是坐在裡屋,除非是要掌眼,否則來逛鋪子的人是看不到他的。”
華靜瑤越聽越是心驚,她問道:“這位全先生是三年前來的?他的身份來歷,你們家該不會不知道吧?”
話一出口,華靜瑤猛的一驚,三年前啊,永國公沈令澤,好像就是三年前過世的。
果然,沈逍說道:“那時我父親出了意外,家裡正在辦喪事,全先生就是那時來的,不過事後我大哥是知道這件事的,只不過這事對我們家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哥聽說全先生是汪大先生引薦的,便欣然應允。”
的確,整條衙門東街都是沈家的,而這兩家鋪面是因為位置不好,因此長年累月租不出去,沈家不想浪費,這才自己開了鋪子。可想而知,這兩家鋪子根本不賺錢,而一位坐堂的掌眼先生,除非沈遠想要見他,否則他這輩子也沒有機會踏進永國公府,所以對於永國公府而言,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華靜瑤明白,不僅是永國公府,換成她們長公主府也一樣。
她那位公主娘,恐怕連自己的鋪子全都是開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更別提鋪子裡僱的人了,這原本就不是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會了解的事。
他們只要看看帳本就行了。
“全先生相貌醜陋?怎麼個醜法兒?醜到什麼程度?”華靜瑤一邊說,一邊展開隨身帶著的那幅畫像。
畫像上的喬文廉容貌清秀,還帶著幾絲書卷氣,雖然不是美男子,可也和醜陋不沾邊兒。
沈逍搖搖頭,道:“祥伯沒有見過,他也只是聽王林說的,王林每個月都會來府裡對帳,祥伯聽他說起過全先生的事,不過也只是說全先生於古董一行很是精通,來鋪子三年了,從未被打眼。”
掌眼和打眼都是行話,掌眼是鑑定古董的真假和價值,而打眼便是相反的,是指沒有看準,錯收了贗品。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見見那位全先生?”華靜瑤問道。
“你不是說會打草驚蛇嗎?”沈逍還沒忘記昨天華大小姐說的話。
他的腦袋有病,記性倒是挺好。
也不對,他當小狸時的那些事,他可全都忘記了。
華靜瑤心裡嘀咕,不心自主地撇了下嘴角。
沈逍看在眼裡,心想自己說得不對嗎?華大小姐這是不高興了?
發現
華靜瑤四下上的元青花牡丹雲龍玉壺春瓶。
她叫了史丙進來,指著那隻玉壺春瓶說道:“你拿這瓶子過去,讓沈家的古董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