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一遍?”
“小的趁著還沒有忘記,今晚就畫出來,只是……”葉行有些遲疑。
“只是什麼?”華靜瑤問道。
“只是那個向小的描述畫中之人相貌的人,小的以前畫過。”葉行說道。
“畫過?”華靜瑤大腦中靈光閃過,她想起來了,“是不是沈逢死的時候?”
“對,姑娘記性真好,就是那一次,小的不會認錯,就是這個人。”葉行肯定地說道。
華靜瑤笑了,原來是朱祿啊。
沈逍果然維護朱祿,這是在給朱祿查詢證人嗎?
昨天那人死在長公主府的粥棚外,當時在場的人全都認定那人是撐死的,但是華靜瑤並不這樣認為,這世上或許有喝粥撐死的人,但是卻不會恰好就死在她家粥棚。
她立刻讓甲乙丙丁去調查,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這人看上去是個乞丐,但是京城裡多個花子頭兒全都說不認識這個人,應該不是專門的乞丐,而是別處來的流民。
這兩年風調雨順,京城裡的流民並不多,順天府還在禪音寺外面搭建了民營,讓這些人暫時居住。
甲乙丙丁去了民營,拿著死者的畫像打聽了很多人,終於有個禪音寺的小和尚,說他見過這名死者。
禪音寺的僧人協助順天府,給這些流民登記造冊,這名死者登記的姓名是左阿寶,二十四歲,柴溝堡人氏,父母雙亡,去年家中走水,燒光了房產和積蓄,他會燒炭,可是柴溝堡的燒炭廠都是官辦,用的也是發配至此的犯人,無奈之下,他只好來到京城,以為京城裡的有錢人多,說不定能賺到大錢。
住在民營裡的流民們,差不多都是這樣的說辭,要麼是家中走水,要麼是被親戚奪了家產,大同小異,都是在原籍混不下去,這才來到京城。
對於這些理由,順天府派去的人並不相信,可是也不可能去原籍一一核實,只好讓他們暫時住在這裡,偶爾有河工或者是其他出苦力的差事,也會來民營裡招人手。
小和尚之所以對左阿寶有印像,是因為前兩天左阿寶曾經來向他討過草藥。
順天府擔心民營髒亂會有瘟疫,因此便請了禪音寺裡懂醫理的僧人前來幫忙,每隔幾日便會燻艾,遇到生病的流民,也會用草藥醫治。
小和尚的師傅便是醫僧,偶爾也會有人來找小和尚要草藥。
而左阿寶來找小和尚要的是仙鶴草。
“貧僧當時便問他可是咯血,或者是便血了?他說是老毛病,用了仙鶴草就好了,還讓貧僧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官府的人認為他是病癆把他轟走。貧僧見他說得可憐,還特意回寺裡取了仙鶴草交給他,還把仙鶴草的用法也告訴了他。”這事剛剛過去沒兩日,小和尚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