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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裡的小尼姑說過,陳娘子很疼兩個兒子,她存了四年也存夠盤纏,來到京城住不起客棧,帶著兒子住在寺裡,即使這樣,她還不忘給兩個兒子各買一個風車,哄他們開心。
這樣的一個母親,怎麼可能把兩個年幼的孩子扔在寺院裡,三天不回來呢。
除非是她回不來了。
華靜瑤心裡一陣難過。
琳琳從來沒有見過親生母親,父親不提,親孃也沒來找過她。
是親孃早就死了,不能來找她了吧。
“紫萱,寺裡清苦,你拿十兩銀子給寺裡,請他們給那兩個孩子開小灶做點好的吃。”寺裡給香客們的齋菜也是分成幾等的,昭陽長公主住在這裡,吃用自是 隔壁人家隔壁香
華靜瑤沒有說話,轉身來到院子裡:“我記得你們查到的是整個香火衚衕就只有這一處是獨門獨院,其他人家都是大雜院,對嗎?”
史乙忙道:“對,姑娘記得沒有錯,房東一家現在就住在隔壁這個院子裡。”
“嗯,那這邊呢?你們去問過了嗎?”華靜瑤指著西邊的牆頭問道。
史乙道:“問過,住的全部都是租房子的。說來也巧,那處宅子的房東姓郝,原是工部錢侍郎府裡的家生子,前幾年錢家憐惜他們家,給一家子放了籍,如今雖然還在錢家做事,卻已經不是奴籍了,這個院子就是郝家的,郝家在錢府另有住處,這宅子便拿出來出租,賺點餘錢。”
“工部的錢侍郎,就是那位不高興的錢不嗔?”華靜瑤忍不住彎了眼睛,說起來清遠伯府被降爵,還要多虧了錢家那位錢不爭錢御史。
史乙微笑:“姑娘記性真好,就是那位錢不嗔錢侍郎。”
“錢侍郎雖然整日不高興,可是看上去對府裡的下人不錯。”華靜瑤由衷地說道。
“是啊,錢家是柔康郡主的血脈,祖上出過狀元郎,底蘊氣度都是一等一的,就是那脾氣”史乙笑著不再說下去了,有些話,不是他能說的。
“脾氣古怪是吧?以前我聽人說起,說那些戍邊的大將軍,看到錢家人都會客客氣氣的,也是真的?”這是前世時她在宮裡聽人說的,趙謙對錢家人看得比眼珠子都緊,錢家人想要外放,他決不會答應。
“是真的,咱們大周的火器營、火炮營,全都是柔康郡主建起來的。”史乙說道。
“可惜我晚生了許多年,沒能親眼見見那位天縱奇才的柔康郡主,對了,你們就是聽說這宅子與錢家有關係,所以就沒有進去檢視,是嗎?”華靜瑤話鋒一轉,目光炯炯看向史乙。
史乙面上一窘,姑娘說得沒錯,他的確是這樣想的,京城裡大多數的人都會這樣想吧,錢家那三個刺頭遠的不說,就看最近的清遠伯府就知道了。
“姑娘,那家大門上鎖,住在裡面的人全都出去了,所以小的就沒有”史乙說道。
“你們以後跟著我做事,凡事要學會用眼用心,像這次這樣,我讓你打聽香火衚衕的事,這裡有一座和全家有關係的宅子,你卻直到現在才告訴我,我若是不問起,是不是你就不說了?還是你覺得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不能稱之為線索,對吧?”華靜瑤說道。
史乙額頭冒出一層汗珠子,慌忙跪倒:“姑娘教訓的是小的確實疏忽了,自以為是。”
“嗯,你們現在還沒有經驗,這次我不怪你,但是這樣的事不要再有 花姑娘和香姑娘
“你們看,地上有腳印,我們這樣走進去,就會破壞這些腳印,這裡應該很長時間沒人住了,史乙,你想辦法,從外面把裡間的窗戶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