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瑤冷哼一聲,對秦崴說道:“秦大人,我妹妹只有四歲,平時都是在我父親的院子裡,跟著乳孃和丫鬟們一起,而這幾個婆子都是老夫人院子裡的,剛剛駱仵作也說了,這斷腸草是由口而入,所以要麼這是孫嬤嬤帶著這幾個婆子,趁著我父親不在,去到我父親的院子裡,把毒硬生生灌進我妹妹嘴裡的,要麼就是有人指使我妹妹身邊的人,哄著我妹妹服下的,而這幾個婆子,只不過就是在事發之後,搬運我妹妹的屍體而已,所以,請秦大人在審這幾個婆子的同時,也把我妹妹身邊的人好好審一審。”
那幾個婆子聽到華靜瑤的這番話,臉露激動之色,華靜瑤看了她們一眼,目光中滿是安慰。
孫嬤嬤心裡一動,有些不明白三姑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其他三個婆子,卻是心中略定,三姑娘雖然看上去比以前厲害了,可是這話裡話外卻是為她們著想,她們本來就是冤枉的,是孫嬤嬤讓她們去搬棺材,她們這才去的,打死她們也沒想到,五姑娘竟然是被毒死的,對,這都是孫嬤嬤的主意,她們是被孫嬤嬤給賣了。
這時,駱炯已經開啟麻袋,簡單看了那個小丫頭的屍身,和華五姑娘一樣,雖然同樣臉有蟄傷,可是令她致命的卻是斷腸草。
聽到駱炯的彙報,秦崴叫過一起來的尹捕頭,說道:“老尹,你現在就去把華五姑娘的乳孃連同一眾丫鬟帶過來!”
華大老爺臉色大變,這是清遠侯府啊,豈能讓尹捕頭隨便到後宅裡抓人呢。
消失的乳孃
好在華四老爺有眼力,自告奮勇帶著尹捕頭一起去了,華大老爺的臉色這才恢復了血色。
華靜瑤冷眼旁觀,無論自己的死,不,是琳琳的死,兇手究竟是誰,華大老爺應該是不知道的,但是蔡老夫人呢?孫嬤嬤和那幾個婆子可都是她的人,沒有她的命令,這幾個人不可能把琳琳的棺木偷運出府。
不能讓孫嬤嬤幾個做替罪羊,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
“小傢伙,你是哪裡人啊?”
身後忽然傳來駱炯的聲音,華靜瑤轉身一看,駱炯不知何時跑到她身後,正笑眯眯地看著華小狸。
華小狸神氣地揚起腦袋,大聲說道:“我是姐姐家裡的人。”
華靜瑤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還是她在看到自己、不對,是琳琳屍體之後的 惹不起的牌搭子
“乳孃黃李氏是讓什麼人送回對牌,又帶話給你的?”秦崴問道。
張發有家的不緊不慢地說道:“回稟大人,是後門的門子把對牌送過來的,也是門子傳話給奴婢的,至於來的是什麼人,奴婢沒有親眼見到,奴婢見對牌沒有問題,也就沒有多問,說起來還是奴婢的錯。”
這哪裡是承認自己的錯,分明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了。
沒等秦崴下令,尹捕頭大手一揮,立刻有捕衙飛奔著出去,片刻之後,就把昨天看門的門子森伯帶了過來。
森伯道:“來送信的是個小孩,老奴沒見過,就是見過也記不清楚,就是大街上跑著的那些個孩子們,泥猴似的。他把對牌交給老奴,老奴是門子,天天檢視對牌,這對牌一眼就是看出是真的,那孩子說是府裡五姑娘的乳孃讓他來的,還說那乳孃說了,方子沒有找到,要到親戚家討要,因為走得急,就打發他過來了。老奴也確實見過五姑娘的乳孃拿著對牌出府,當時還多問了一句,那乳孃說是回家取方子,因而來的雖是個孩子,可是他說的都能對上,手裡的對牌也是真的,老奴便沒有多問,就急著把對牌送到三老爺院子裡了。”
秦崴察言觀色,森伯說的應該是真的,他揮揮手,便讓森伯退下了。
見沒有審出什麼來,華大老爺的臉色又好看了許多,他對秦崴道:“秦大人,你看今天這事也是我那侄女命薄,不如先讓她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