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兒來送禮祝賀的不少吧。”
襲爵是大事,何況新永國公年紀小,上無父兄內無妻妾,現在與他交好,那就是一份助力,沈逍去年回京,卻已經得了幾份差使,十六七歲的勳貴子弟,能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的,整個大周朝也只有他這一個。
“嗯,送禮的不少,還禮也不少,有的不但自己來,還要帶上三四個孩子,都是幾歲大的,我還要挨個賞賜。”
襲爵的聖旨雖然是正月以後再頒下的,可是有心之人早就想到了,能往沈逍面前湊的,就是各家早就挑選出來的子弟,年紀不會太大,但卻已經小有成就,儘管如此,被選中的子弟也有二十四五歲了,這個年紀的勳貴子弟全都娶妻生子了。
所以,國公爺他就很虧了,他沒有成親,更沒有孩子,他給出去的那些賞賜,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年輕的國公爺偷眼看向旁邊的小姑娘,小姑娘咧著嘴正傻笑呢。
國公爺很心塞。
嶽離聽完華靜瑤的來意,便皺起了眉頭,驢唇不對馬嘴地問道:“你是華毓昆的女兒?他和公主生的那個?”
華靜瑤都給驚呆了,難道世人都稱嶽離為“怪醫”,這還真夠怪的,聽這話問的,也太直白了。
沈逍卻已沉下臉來,有這麼說話的嗎?
他正要開口,華靜瑤卻已甜甜地說道:“是啊,長公主殿下正是家母,對了,嶽老認識家父?”
“啊?不認識,不認識!”嶽離連忙擺手,指著沈逍說道,“你不是嫌棄我這裡的味道嗎,怎麼還帶朋友過來?”
華靜瑤心頭一動,這老頭的樣子有些怪異啊,不像是不認識她爹,更像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認識。
顯然,她今天不該來,她應該讓沈逍幫她打聽。
有了決定,華靜瑤便向嶽離告辭,和沈逍一起出了嶽離住的院子。
春暖花開,永國公府也是一派生機盎然。
華靜瑤指著一處涼亭說道:“咱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沈逍求之不得,他正想向華靜瑤道歉,他若是能想到嶽離這般沒禮貌,他決不會帶著華靜瑤過來。
“對不起,是我的過錯,我忘了他那人性格古怪,讓你受委屈了。”
華靜瑤其實並不在意,嶽離脾氣古怪是出了名的,也不是隻是對她這樣,再說,她覺得嶽離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