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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逍忍了。
這些日子,除了進宮以外,華靜瑤無論去哪裡都會帶著大柱子,大柱子早就把自己當成華靜瑤的狗了。
華靜瑤原本以為沈逍會帶她出城,畢竟是換了騎馬裝,她知道永國公府在城外有一座很大的莊子。
可是馬車走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華靜瑤撩開車簾一看,竟是停在了永國公府門前。
她拍拍大柱子的後背,大柱子率先跳下馬車,站在門口,耀武揚威地大叫一聲。
緊接著,就看到一條小花狗飛也似的跑了過來,圍著大柱子撒歡兒,兩條狗你聞聞我屁屁,我聞聞你屁屁,互訴衷腸。
華靜瑤跟著沈逍走進國公府,徑直走到了演武廳。
演武廳裡靠牆一拉溜擺放著十八般兵刃,正中則是三套盔甲。
盔甲雖然保養得鋥亮,可是看得出已經有些年頭,尤其是其中最為陳舊的那兩套,上面的刀痕清晰可見。
“這都是你家祖上留下來的?”華靜瑤問道。
“嗯,中間的是敏公的,敏公是 蜻蜓點水
沈逍的動作無比輕柔,如同羽毛,一下一下拂在華靜瑤的心尖上,她覺得嘴唇有點幹,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沈逍手上的動作卻為之一滯,少年的呼吸也屏住了,宛若山雨欲來前那片刻的沉寂。
華靜瑤依然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宛若垂落的蝶翼,映下一彎倒影。
她的心怦怦直跳,如同藏了一頭小鹿,她想睜開眼睛去看面前的少年,可是卻又怕把他嚇得落荒而逃。
話本子裡是怎麼寫得來著?
她想不起來了。
她明明看過那麼多的話本子,可是這一刻,她的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什麼也記不起。
雖然閉著眼睛,可是眼裡心裡卻都是沈逍的影子,她喜歡他呀,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呀。
忽然,她感覺到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驚愕地睜開眼睛,下一刻,沈逍的唇便與她的唇碰到了一起。
是桃花枝上最美的那一朵,是從小戴到大的羊脂玉,是西瓜中間最甜的那一口。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可那浮光掠影間的一瞬,卻已映入到兩人的心裡。
華靜瑤又用舌尖舔舔嘴唇,這個有點太快了,她還想品,再品,仔細品。
演武廳裡,兩個人相對面坐,兩張臉卻都紅了。
“國公爺,茶茶來了。”
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門外,平安看著端著茶闖進去的喜樂,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不認識這個傻子,真的,他不認識!
沈逍撫額,強忍著怒氣,沒有去看喜樂,而是對華靜瑤說道:“玩夠了嗎?”
“嗯。”華靜瑤點頭,何止是玩夠了,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方才坐下時沒有這麼累啊,可是現在卻全身酥軟,她這是怎麼了?
沈逍伸手:“我們走吧。”
華靜瑤沒有遲疑,把小手放到沈逍的大手裡,任由他把自己拉了起來。
外面已是掌燈時分,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春日的夜晚,涼風習習。
華靜瑤的大腦也重新變得清明起來。
“小狸,謝謝你,我現在不生氣了。”
少女的聲音清清甜甜,宛若夜風裡夾帶的花香。
她真的不生氣了,在她看到那副牛皮手套時便已經不生氣了。
她的父母仍然健在,他們調皮搗蛋惹麻煩,可他們也疼她愛她為她撐腰,他們活蹦亂跳精力旺盛,他們都還活著,健健康康鮮鮮亮亮地活著。
而沈逍的父母卻早已經不在,他沒有親眼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