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皇權尚未凌駕於律法之上,何況這位還不是姓趙,而是姓鄭。
至於鄭婉所犯何罪?
是什麼案子?
這個重要嗎?
跟著我們一起高喊“她是罪犯”就對了!
鄭婉從來不知道通往順天府的道路這麼長,像是永遠走不到頭。
她只能咬牙忍著,聽著此起彼伏的嘲笑和謾罵,一步一步走向順天府的大牢。
西華衚衕裡,李補兒和小喬氏也聽到了動靜,兩人跟出去看熱鬧,親眼看到鄭婉被押出來。
李補兒心頭一動,她抓住門口的一名衙役,問道:“定陶郡主來了嗎?我是楊晴的朋友,就是定陶郡主身邊的楊大姑娘。”
李補兒是老油條了,若是她說自己是定陶郡主的朋友,這名衙役肯定當她是騙子,可若是搬出楊晴,可信度就提高了。
衙役搖搖頭,他不知道楊晴是誰,可卻知道定陶郡主身邊有兩位楊姑娘,尹捕頭在時曾經叮囑過他們,千萬不要招惹那兩位,下手重著呢,若是被她們揍了,要別怪沒有提醒過他們。
衙役下意識地縮縮脖子,道:“定陶郡主沒來,楊大姑娘也沒來。不過,柱爺在呢。”
李補兒思忖片刻,才想起柱爺是哪位。
那隻狗精,啥時候成爺了?
“巧了,我認識柱爺,它還吃過我買的醬肘子,你讓我進去和它敘敘舊,行嗎?”
衙役想罵人,你這瞎話張嘴就來,你該不會是打從孃胎裡就學騙人了吧?
你和柱爺敘舊,怎麼敘?汪汪叫?
“不行!”
李補兒不依,她盯著衙役來了一會兒,忽然轉身走了。
小喬氏不明所已,小跑著追上她。
“咱們去跳牆吧,你踩著我的肩膀爬上去。”
小喬氏拍拍自己的肩膀。
“蠢。”李補兒回了一個字。
片刻後,郡主府的大門外換了另一批人,飛魚衛!
一名衙役從衚衕口匆匆跑過來,對守門的飛魚衛說道:“我是順天府的,剛把人送過去,這會兒才回來。”
那名飛魚衛看看他,眉頭動了動,納悶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記得剛才還看到你了?”
衙役陪笑:“以前尹捕頭在的時候,總說我這是大眾臉,拉大街上走一圈兒,保管能遇上七八個和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飛魚衛被他逗樂了,揮揮手道:“進去吧。”
衙役道謝,一溜煙地跑了進去。
這處宅子很小,甚至比劉家還要小一些,衙役剛剛拐上穿堂,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咦了一聲,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下意識地問道:“你,你是誰?”
衙役也是咦了一聲,學著他的樣子,不解地問道:“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你忘了嗎?”
說完,他撒丫子就跑,跑過穿堂,跑進了二進院子。
先前那名衙役卻還站在穿堂裡,他有失散多年的兄弟,這是真的嗎?怎麼沒聽他娘提起過?
二進院子裡已經拉起了白布,駱仵作正在驗屍。
李補兒四下看看,沒有看到熟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看到了一條尾巴。
冬青樹的一側,有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
李補兒二話不說,就跑了過去,大柱子正抬著一側的後腿,辛勤灌溉著那棵冬青樹。
察覺到有人靠近,大柱子尿完最後一滴尿,它抖抖毛,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來,在李補兒身上嗅了嗅,搖搖尾巴,表示認識眼前的這個人。
不認識
“大柱子,你帶我去見永國公。”
李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