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還香,而是與草還香長得相像,但卻有劇毒的東西?
一定是這樣,否則無法解釋華四老爺吃了加草還香的包子就死亡的事。
寶釧的心臟揪了起來。
昨天大姑娘去呂家時,見到了隆安王府的鄭姑娘。鄭姑娘看到大姑娘鬱郁不歡,便溫聲軟語地過來安慰,後來大姑娘的心情好了許多。剛好有個丫鬟跑過來,說養在溫室的一盆名種茶花開了,呂家的兩位姑娘便陪了鄭姑娘一起去了,大姑娘要去淨房,便沒有一起跟去。
她們剛到淨房,一個丫鬟便走了進來,寶釧認出那丫鬟,她是今天跟著鄭姑娘一起來的,有些面生,以前沒有見過。
再之後,那丫鬟和大姑娘在淨房裡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呂家兩位姑娘打發人過來催促,大姑娘才從淨房裡走出來。
回到府裡,大姑娘便掏出一隻小紙包,讓寶釧收好,朱嬤嬤來了之後,寶釧便把那個紙包交給了她。
那個丫鬟,寶釧在悠然居時又見過一次,就是她陪著那位嬤嬤過來的。
在此之前,寶釧一直以為那丫鬟是鄭姑娘的人,直到去了悠然居,寶釧這才知道,只是因為鄭姑娘身邊的一個丫鬟病了,這個丫鬟才臨時跟去的。
那丫鬟自稱叫碧紋,是隆安王府的。
這時,外面傳來朱嬤嬤和小丫鬟說話的聲音,寶釧連忙對華靜玟說道:“大姑娘,朱嬤嬤過來了。”
華靜瑤用帕子拭了拭因為驚嚇而流出來的眼淚,示意寶釧讓朱嬤嬤進來。
朱嬤嬤臉色慘白,顯然她也聽說了華四老爺的死訊。
“大姑娘,四老爺……大姑娘,四老爺年紀輕輕,怎麼說沒就沒了,該不會是……”
“嬤嬤,你這是什麼意思,四叔父過世,我也很傷心。”華靜玟忽然發現,朱嬤嬤可真是沒有見過世面,就連給昨天在悠然居見到的那位嬤嬤提鞋都不配。
“大姑娘,那包藥是我拿給兒媳婦的,只要隨便找個人來問問,就能查出那天的包子是我兒媳婦蒸的。”朱嬤嬤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把這裡面的事情想了一遍,真若是要查,她們一家子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
“那包藥?什麼藥?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懂。”華靜玟冷冷地說道。
朱嬤嬤不敢置信地瞪著華靜玟,眼前這位端莊秀麗的人,是她用自己的奶一口口喂大的,無論華靜玟讓她做什麼,她們一家子都不會有半個不字,可是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她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大姑娘,那藥是您給我的啊。”朱嬤嬤顫抖著聲音說道。
“嬤嬤,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何淨說些糊塗話?”
華靜玟用帕子掩著嘴,似是被朱嬤嬤給逗笑了,她用手指撥了撥炕桌上的一碟子紅豆糕,對佇立一旁的寶釧說道:“把這個包起來,讓嬤嬤帶給家裡的小孫子吃。”
寶釧拿來乾淨帕子,把紅豆糕包上,華靜玟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對寶釧說道:“朱嬤嬤說話顛三倒四,想來是身子不適,你拿十兩銀子,讓朱嬤嬤去看看大夫,這幾天府裡要辦喪事,少不得要辛苦,朱嬤嬤身子不舒服,就不用來了。”
朱嬤嬤站在一旁,怔怔地聽著。
她明明就在這裡,可是華大姑娘的這番話卻是對寶釧說的,而華大姑娘卻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十兩銀子,一碟子紅豆糕,不讓她來府裡了,這是要用這十兩銀子封住她的嘴,還是要讓她們一家子去給華四老爺抵命?
“大姑娘,您是吃我的奶長大的,您做事不能這麼絕。”朱嬤嬤在清遠伯府十幾年,豈會是個好相與的,既然華靜玟不肯承認那藥的事,那就索性撕破臉吧。
朱嬤嬤一家子雖然都在清遠伯府做事,但籤的不是死契,他們不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