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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官心中疑惑,可也只能疑惑,這當中的意思,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華靜瑤先把屍格粗粗看了一遍,整個大周朝除了駱仵作和袁老仵作之外,其他仵作皆是出身賤籍,這些人大多沒有讀過幾天書,華靜瑤也看過一些屍格,或者字跡潦草,或者歪歪扭扭,而這裴渙卻是寫的一筆好字,不但字寫得好,就連屍圖也畫得極是精細,僅是這份屍格的賣相,竟與駱仵作不相上下。
華靜瑤再逐字逐句看下去,不但語句通順,而且條理清楚,詳細精準,通篇沒有模稜兩可的地方。
裴渙在屍格上明確寫出,法,雖然有幾刀是砍在臉上,但是卻並不人把方氏的臉砍得無法辨認,說明兇手此舉並不是要掩蓋死者真容,而是為了洩憤。
另外,方家三人右上臂均有一處銅錢大小的疤痕,疤痕深約一寸,邊緣有稜角,應是用利器剜肉導致。
方裁縫雙腳嚴重變形,鞋子是特製的,令其雙腳用力均勻,而其鄰居也說方裁縫平時都是在鋪子裡裁剪衣服,從不出門,因此鄰居們並沒有留意他走路有異樣。
另外,方裁縫身上還有五處陳年舊傷,分別為左肩膀一處,後背一處,左腰一處,左臀一處,右大腿一處,除肩膀一處為箭傷或其他暗器傷以外,其他四處皆為刀劍所傷。
方大娘左側肩膀有對穿箭傷一處,此處箭傷造成方大娘左臂萎縮,同一位置比右臂細了兩寸,方大娘應是左手無力,左臂抬起困難。
他是飛魚衛
華靜瑤越看越吃驚,她壓抑著心中的震驚繼續看下去。
方氏的屍身破壞嚴重,但是除了右上臂那一處傷疤以外,無陳舊傷痕;骨骼完整,無陳舊傷損;手足及指甲完整乾淨,無搏鬥痕跡。
華靜瑤看完最後一行,她面沉似水,把屍格交給沈逍,說道:“你看看吧。”
沈逍看得飛快,看完後抬起眼瞼,卻發現華靜瑤正在看著他。
沈逍眉頭微動,目露疑問。
華靜瑤清清嗓子,對那名旗官說道:“請問劉鎮撫可在?”
旗官道:“劉鎮撫已經去詔獄了。”
華靜瑤想想也是,華靜琮正在詔獄,劉鎮撫應是回去審問他了。
華靜瑤重又看向沈逍,問道:“你認識地方嗎?”
一旁的旗官豎起耳朵,什麼地方啊?華大小姐怎麼也不說明白。
沈逍卻點點頭:“認識。”
“那咱們去吧。”華靜瑤道。
“好。”沈逍說完,抬腿便向外走去。
旗官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感覺就像是在聽天書,他們兩個在說啥呢?他們要去哪兒?
華靜瑤跟著沈逍,走出六道街,向詔獄而去。
沒錯,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詔獄。
京城裡無人不知詔獄,但是卻極少有人知曉詔獄的所在。
即使是在詔獄裡“住”過一陣子又給放回去的官員,也並不知曉詔獄在什麼地方,因為他們從被押走的那一刻起,便被矇住了眼睛,待到重見光明時,便已經是在詔獄裡面了。
大多數飛魚衛,都沒有去過詔獄。
華靜瑤在向沈逍詢問的時候,便懷疑他是去過的,果然,沈逍還真認識地方。
只是華靜瑤也只猜對了一半,另一半卻沒有猜出來。
沈逍要給她蒙上眼睛。
“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華大小姐很受傷。
“難道你想加入飛魚衛?”沈逍問道。
好吧,華靜瑤當然不想,正常人類誰想加入飛魚衛啊。
“你加入了?”華靜瑤隨即聯想到一種可能。
沈逍搖搖頭:“我沒有加入,但是我是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