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不容易快要治好了,他還能活著。”姨娘原是郡主的陪嫁丫鬟,聶元慎搬出院子後,郡主便把她送過去做姨娘,可是十幾年來,聶元慎從未碰過她,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她沒有孩子,早就把聶正琪視如親生,得知聶正琪被抓走,她心如刀割。
郡主瞟了姨娘一眼,說道:“你覺得公子會死?”
姨娘淚如雨下:“郡主,順天府既然敢拿人,那一定是有了證據,公子爺怕不是……”
郡主牽牽嘴角,臉上卻沒有了笑容:“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原本你知道得這麼多。”
姨娘一怔,公子殺死老爺的事,的確是她從郡主的言語中猜到的,而不是郡主親口告訴她的。
姨娘噗通跪在地上:“妾什麼也不知道,妾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我身邊,你說什麼也不知道,誰信?至少我是不信的。”郡主說道。
姨娘連連磕頭,道:“妾是郡主的人,妾對郡主忠心耿耿,決無二心。”
“是嗎?既然你對我忠心耿耿,那就讓我徹底放心吧。”說著,郡主摘下腕上的蝦鬚鐲。
姨娘臉色大變,這隻蝦鬚鐲是空芯的,她知道那裡面藏著什麼。
一個時辰後,慈寧宮的太監來到聶家,太后讓郡主進宮回話,被屏退在外面的丫鬟們無奈只好硬闖進屋,隨即尖叫聲傳來。
外面的太監聞訊進去,看到的是兩具屍體。
“回稟太后娘娘,奴婢去晚了,郡主過世了。”太監垂首說道。
一旁的皇后驚訝地用帕子捂住了嘴,太后瞟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問那太監:“你親眼看過了?”
“回稟太后娘娘,奴婢親眼看過,也斗膽確認了,郡主和府裡的姨娘臉色鐵青,七竅流血,是中毒而亡。”太監說道。
太后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難得她還沒有太糊塗,你下去吧。”
太監應聲退下,太后轉身對皇后說道:“這案子是大哥兒審的,哀家覺得是太過自責沒有管好兒子,這才鑽了牛角尖,皇后,你說呢?”
皇后忙道:“母后說得極是,一向要強,哪裡想到兒子這樣不爭氣,她也是一時想不開。”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對皇后說道:“老太妃和慶王妃那裡,還要皇后多勸勸,唉,哀家老了,最是聽不得這樣的事,四哥兒呢,還有佳卉,讓他們過來陪哀家說說話。”
“是,媳婦這就宣外祖母和舅母進宮”,說著,皇后對身邊的女史說道,“讓人去皇子所,把四哥兒叫過來。”
待到皇后走了,太后才又嘆了口氣,看向一側微微晃動的紗幔:“佳卉,皇祖母看到你的小腳丫了。”
三公主不情願地從紗幔後面走出來:“下次我要踩在杌子上,皇祖母就看不到我的腳丫了。”
太后哈哈大笑,指著三公主,對身邊的嬤嬤說道:“你們快聽聽,這麼個小人兒,就敢和哀家打機鋒了,皇帝小時候可不像她這樣。”
留下的疑問
嬤嬤連忙陪笑道:“奴婢看著,三公主是像極了長公主,太后您還記得嗎?有一年長公主非要在屋裡盪鞦韆,您進屋時,長公主正蕩得老高,看到您時,長公主說她剛剛上天宮裡坐客了,這會兒正下凡呢。”
“怎麼不記得啊,那時哀家可沒有現在的好脾氣,罰她去繡荷包,繡不完不許出門,結果等到你去看的時候,她早就跳窗戶跑了,而且還跑到先帝面前,說她不想學針線,只想幫著父皇去體會民情,先帝竟然還真信了她,讓皇帝帶著她出宮去玩了一回。”太后越說越高興,轉眼間便把郡主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兩個時辰後,慶王妃攙扶著老太妃,步履蹣踹地走出了皇宮。
坐進馬車裡,老太妃無力地靠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