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娘找到我,說若溪先生的髮妻去世十四載,他依然不肯續絃,而我”
華毓昆看了看一旁的苗紅,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華靜瑤已經明白了。她爹從南邊回來的時候,帶回了琳琳,昭陽長公主找到他,是罵他了吧,原來當年還有這一出。
“嗯,我記得您說過,張山長的妻子是在他女兒三歲時過世的,這樣算來,張山長的女兒應該是十九或者二十歲,和秀秀的年齡差不多,對吧,苗才子?”華靜瑤說道。
苗紅點點頭,道:“秀秀是屬兔的,她畫過一隻小兔子,說那是她。”
屬兔的二十歲。
“這就對上了,那麼現在,苗才子你繼續說吧。”華靜瑤笑眯眯地說道,她忽然發現這個苗紅,挺有破案天份的。
“好的,後來的事情是這樣的”,苗紅繼續說道,“我認出張山長就是秀秀的父親之後,就開始留意他。他病好後每天都會來書院,我悄悄跟蹤他,發現他沒有回掩月山房,而是回到了山水巷的宅子。接著,我又發現山水巷張家宅子旁邊的那一戶長年累月鎖著大門,我找了牙行去打聽,假裝自己想要租房子,牙行的人說那處宅子的主人就是張山長,還說以前也有人想要租下來,可是張山長拒絕了。但是我卻發現,那門上的鎖頭很乾淨,如果那大門是長年累月鎖著的,那鎖頭上應該落滿灰塵,而不應該是乾乾淨淨的。我懷疑那鎖頭其實是經常開啟的,只是開門的時候沒人看到而已,於是我就悄悄在門檻與大門的縫隙裡塞了兩片梧桐葉子,次日再去看,那兩片梧桐葉子已經不見了。”
苗紅說到這裡,華靜瑤已經重又重新整理了對他的好感,這個苗紅不但膽子大,而且心很細,腦瓜也很靈敏。
“然後呢?你就把這隻貓放進去了?”華靜瑤又問。
“我曾經在夜裡來過,想要翻牆進去,可是這裡住的人家非富則貴,即使不是富貴人家也是有功名的,因此夜裡巡城軍一撥接著一撥,有一次,我剛剛走到巷子口,就被叫住了,我說我是書院裡的學生,在梨香院裡待得晚了,怕書院關門,想找先生借宿一晚,結果差點被押著找先生對質,從那以後,我就打消了翻牆的念頭,我沒有武功,身手也不夠敏捷,難免會被人發現。但是我想起了貓,我如果能像貓那樣靈活就好了,於是我就把這隻貓帶來這裡,那是白天,這裡有很多人出出進進,加之我常來這裡買顏料,所以沒有引起懷疑,我沒費吹灰之力就把這隻貓送進了牆裡。”苗紅說著,輕輕撫摸著貓咪,那隻貓撒嬌地仰起腦袋,衝他喵喵叫著。
華靜瑤問道:“可惜你等啊等,卻沒有等到這隻貓回到書院裡來,你以為秀秀留下了它做伴兒,是嗎?”
“是,我以為秀秀把它留下了,我以前帶著它去見過秀秀。雖然我餵過很多野貓,可是野貓和家貓不同,它們性子很野,即使我天天餵它們,它們也不願意讓我摸它們抱它們,只有這隻貓,可能是因為它小時候受傷,被我養過一陣子的緣故,它與我是最親近的。所以我帶著它去見秀秀,秀秀也很喜歡它,我們還一起畫過它。我知道秀秀一定還認識它,秀秀不會忘記它,也不會忘記我”
咱們一起找上門
“你就這麼肯定,秀秀是回家了?萬一那個晚上,她沒有回家,而是遇到壞人了呢?”華靜瑤問道。
“不,我能肯定她回家了。因為就在我認出張山長就是秀秀父親之後,我從初見秀秀的山坡上,沿著那條小路去過掩月山房,而且前前後後去過七八次,我幾乎要把那條路翻遍了,我找到了秀秀的鞋子,還在灌木枝上看到了幾縷布絲,那是秀秀的衣衫,是我買給她的,我最後見到秀秀的時候,她就是穿著那件衣裳。我請常嬸幫忙,去掩月山房打聽請不請幫傭婆子,掩月山房的門房說不需要,四老爺和七姑娘這陣子沒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