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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時候端上來一點,其實做的時候都給大家帶份了。
鏡頭外面,姚遠和張茵就端著個小碗,拿著勺吃西瓜露,張茵吃了幾口,品了品,忽道“這不就是西瓜果凍麼?”
“嗯,西瓜打成汁,跟瓊脂一混,凍上定型,再澆點砂板糖(梨膏糖)。說是老京城甜飲,其實就那麼回事,重在手工操作,有人情味兒。”
西瓜露本來就是土法果凍,說這東西有多好吃,也不見得,但有時候人們追求這個,覺得特有格調。
日本是這方面的翹楚,一老頭用手捏個飯糰&65039;,放片魚肉,叫壽司之神!
姚遠吃著,給於謙打手勢,于謙吃那茄子氽面是真嗨了,一大碗呼嚕呼嚕下肚,擦了擦嘴,看那倆人也吃好了,隨意起個話頭。
“潘潘今年19歲?”
“嗯,85年生的。”
“大爺是55年,整差30。”
“可不整差30麼……”
鄭秀生瞅了瞅桌面,吃的也挺快,笑道:“一大盤子全光了,這孩子挺好,她那一碗得有個六七兩,我看還能吃一碗麼?”
“能,能吃。”
潘潘不好意思道。
“哎,不用害臊,能吃有什麼可害臊的,能吃是福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人吃二斤面,眨眼就餓。”
“是是,那時候都能吃,大爺年輕的時候想過入這行麼?”于謙問。
“沒有沒有,那會我15、16歲吧,上初三,眼瞅著要畢業了。當時有個說法,叫什麼瞭解初中學業生的話思想,有天學校情就來了一幫穿中山裝的……然後有個老師,跟我父親關係特別好,就說裡面有個人是京城飯店的,你想不要去?我也不懂,我問京城飯店來幹嘛啊?
老師說來招人的,”
“那不就是現在的校招會麼?初中畢業就工作麼?”潘潘很神奇。
“你想啊,當時是71年”
鄭秀生比劃比劃手,就那樣,你懂的,繼續道:“然後就選了20多人培訓,還給咱們拉到京城飯店看看。
我家在昌平,郊區的,哪見過這金碧輝煌的地方?
然後說幹什麼呢?就給我們講,說做服務員,為主席服務,為總理服務,我一想這挺好,還能見著主席、總理……”“哦,您一開始是服務員學習班的?”
“對,我們集中培訓,好幾百人呢,後來有一天因為什麼事,廚房實在缺人手,就想借人過去,問誰會做飯,我當時也好顯唄,就去了。
那會條件差,食堂沒別的,燕窩頭蒸饅頭蒸米飯,我一看這活我都會啊,就開始團窩頭。一大盆棒子麵,我一人都給團完了,師博過來一看,說你這窩頭眼兒怎麼這麼大啊?
我說眼兒大好熟。
“師傅也在觀察你們這些學員,”于謙及時捧眼。
對對,那會沒有電飯鍋,都是蒸盆飯,我飯也蒸的特別好,然後節電報書友加群shuyouan皂洗用鹼水洗,感覺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總有一股雞屎味兒……”
“幹了幾個月,當時就覺著沒啥指望,不想幹了。我家在昌平南口,南口有個機械廠,好多同學分到廠裡了,工資比我高,還威武,工人階級領導一切。
我跟我媽說,想進廠裡,但我媽就說了一句,說你好不容易走出去了,就別輕易回來。我心想也對,就把心放踏實留下了,這麼著才算入了行。”午後庭院深深,光影交織,柔和安靜。
現場十幾個人靜悄悄的保持裝置運轉,聽著鄭秀生講古,潘潘也聽得入神,用一條胳膊拄著臉頰,另一條胳膊搭在桌子上。這是完全放鬆的表現。她聽著鄭大爺講,講自己最開始學川菜,後來學淮揚菜,9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