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老師消失之術!
但姚躍民也沒回家,到了郵政門口的一家書刊店,賣書、報刊、碟片之類。
他進去,直接找網際網路的相關報刊,看有沒有兒子的報道,有就會買,回家仔仔細細的剪下來,做剪報。
剪報,這東西距現在可太遙遠了,小孩子聽都沒聽過。
流行於80、90年代,弄一個大本子,把報紙上看到的有價值的文字、圖片剪下來,貼在上面,積累一本又一本。
還是有價值的,都是歷史資料。
嗯,兒子搞網際網路,爹搞剪報,
時代的參差……
他找到了兩份報紙和一本雜誌,有提到姚遠或者99旗下的產業,拿去付款時隨口問了一句:“有刀郎的歌麼?”
老闆鬱悶的瞟了他一眼,道:“沒專輯,單曲要不要?”
“單單曲??”
“我跟你講,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想出來的,這麼好的歌,這麼受歡迎,就給你弄兩首。
開始兩首都沒有,就一首。
好像春節過後吧,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反正就火了,火了之後又傳出來一首《衝動的懲罰》。
沒照片,沒資料,上頭髮行商都不知道找誰,全是民間流傳。連盜版愛尚小說手打發布 as都做不成,你說是專輯,人家買回去一聽,就特麼兩首歌,不捶你就不錯了!
就知道叫刀郎,特麼的刀郎是誰啊?!!”
“不至於不至於,不就是唱歌的麼?"
“那都是錢啊!連沉城都在放他的歌,偏偏找不著人,我們賣也賣不了,太坑了!”
京城。
卞鋼正跟幾個哥們喝酒。
他四十多歲,是個音像發行商,從90年代開始做,從廣州做到京城,小有身家。
從改革開放商業歌曲誕生,到90年代初期,音樂發行一直是官方的活,有個單位叫“音像出版社”。
那會錢最好賺,老百姓需要音樂,廣州的太平洋唱片公司,一年賺的錢能蓋一棟大樓,印專輯就跟印人民幣一樣。
後來政策放開,民營也能搞發行了,於是一夜之間湧出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發行商。
當時的環境是:每年固定搞銷售會,全國的發行商齊聚廣州,現場聽,覺得這專輯不錯,馬上就訂貨,覺得不好聽,那就少訂。
再由這些發行商,把專輯帶到全國各地,逐層分包,下沉到鄉鎮。
90年代內地樂壇全盤崛起,歌星無數,盜版猖獗,即便猖獗也能掙錢。比如一盒磁帶10塊錢,唱片公司拿8毛-1塊,零售商拿1塊5。
剩下全是發行商的。
但現在不好賺了,一個是唱片業
集體萎靡,另一個是大唱片公司都有自己的發行部門,競爭激烈。
廣州,一度是南派音樂的大本營,如今留下一地的酒吧和夜總會,音樂是越來越沒落了。
於是卞鋼跑到京城來,混唄,在幹不動之前儘量多賺點。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