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語綿也是有底氣才這樣。
所以她現在坦白是一件很明智的事。
江語綿喝了一口咖啡，在躺椅上坐下來，沒接殷幼冰的話，視線落在景曉顏那邊，看她還在和謝運歡聊天才收回目光。
殷幼冰在她另外一邊坐下，江語綿端起總裁的架子，矜持得沒有開口，也不問她，所以殷幼冰只能自己開口了。
「我是因為我姐姐才這樣的，她是殷湘玉。」
江語綿面色不改，她點頭，「嗯，我知道，她是你姐。」
這麼樣的回覆，如果是跟別人，這個天早就被她聊死了。
殷幼冰也沒想到她這麼不會聊天，靜默兩秒才繼續開口，「江總知道這麼多，估計也知道我姐姐不喜歡我吧？」
江語綿抿起唇角，臉上是淡淡的笑，沒接她的話。
殷幼冰只好接著繼續講：「聽說姐姐和江總有合作，其實我這次呢，只是想和江總一起上個電視，如果能讓別人誤以為江總是因為我過來的，那就更好不過了。」
江語綿輕笑一聲，「嗯，看出來了，挺有心機。」
她很不給面子的評價，殷幼冰也沒否認，「確實有心機，但我的心機不是針對你，只是想讓姐姐注意到我。」
「她從來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她很討厭我。」
江語綿眨了下眼，終於偏頭看她，「殷湘玉的合作夥伴那麼多，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殷幼冰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猶豫著看向江語綿。
「但我知道，我姐喜歡你。」殷幼冰的回答很誠實，但她話鋒一轉，又繼續道：「姐姐眼光確實很好，如果不是因為姐姐喜歡江總，我可能也會追一追。」
江語綿收回目光，不再看殷幼冰，模稜兩可地丟出一句，「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殷幼冰眼睛一亮，但很快想到不遠處的景曉顏，抬眸看了一眼，壓住剛起來的情緒問：「江總……考慮什麼？」
察覺到這邊的視線，景曉顏也看了過來，發現江語綿身邊坐著的人，她皺了皺眉。
和正在走過來的景曉顏對視一眼，江語綿沖她笑了笑。
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殷幼冰身上，她放下手裡的咖啡，本來殷幼冰要是不問的話，自己就不打她的臉，讓她繼續裝，但是她非要問，她也只好不跟她開玩笑了。
「考慮考慮不告訴殷湘玉你來過。」
殷幼冰心一沉，沒想到江語綿會這樣說，看來是聊崩了。
江語綿偏頭看她，漫不經心問：「你吸引殷湘玉的注意，是為了讓她看見有你這個妹妹，還是為了挑釁她？」
「當然是想讓她注意到我。」
殷幼冰回答得很快，像是在腦子裡復盤過很多次的一句話，直接脫口而出。
「確實，想讓她注意到你這個原因我信，但是是不是挑釁她，報復她，還是想利用我體驗一下踩在她頭上的快感，還有待參考。」
「別忍著了，你喊殷湘玉姐姐的時候，眼裡的情緒都快溢位了，噁心到自己了？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
江語綿說完從躺椅上起身，轉身看了眼來不及收起臉上陰沉表情的殷幼冰，勾起唇笑了笑，突然問：「聽說你們公司前段時間有個員工想跳槽？」
殷幼冰瞳孔急驟，身子一僵，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看江語綿。
江語綿臉上的笑意更深，一身輕鬆地對殷幼冰聳了聳肩，「別緊張，我只是隨口一問，對了，我會幫你讓你姐姐注意到你的。」
這個時候景曉顏已經走過來了，她看了眼殷幼冰現在的狀態，不知道江語綿給她說了點什麼，感覺失魂落魄的，她想了下還是不決定跟她打招呼了。
但江語綿也沒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