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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明白,道:“你出面不合適,守城出面就方便了,我想讓守城請戚二爺來松月堂做客,趁機讓微雨去戚二爺面前露個臉,看看戚二爺的反應,如果他看不上微雨,此事便罷了,如果他看上了,他自會與父母商量提親之事。”
魏嬈點點頭,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賀氏小聲跟兒媳婦抱怨兒子:“守城十二歲就去了邊關,回來後就跟我不親了,我跟他提及此事,他好像不太贊同,他一板起臉,我也怵他,所以就想讓你幫我勸勸他,他那麼喜歡你,肯定聽你的。”
到了此刻,賀氏終於露出了一絲委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卻一點都不跟她親近了,想商量個事都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魏嬈忙道:“母親誤會了,世子不是不親近您,是兒子女兒孝敬父母的方式不一樣,要不怎麼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世子自幼學得是君子守禮統兵打仗,若叫他像我這樣與您閒聊家常,您還未必習慣。”
賀氏明白的,她還年輕的時候,丈夫也是在婆母面前冷峻威嚴,在她面前則是另一幅面孔。
“總之這件事就靠你啦!”
魏嬈笑笑,答應了。
離開春和堂,魏嬈又去忠義堂給英國公夫人請安。
四夫人也在,帶著兩歲多的陸濱,這麼大的孩子,正是最可愛的時候,一個人專心致志地坐在榻上玩一套木雕。魏嬈走近了,才認出來那是二十多個木雕的小兵,分別配備了小木槍、小木刀、小木馬、小木車等戰場裝備。
陸濱正將一個個頭更大一些的“將軍”放到塗了黑漆的木馬上。
四夫人問他:“安哥兒,這個將軍是誰?”
陸濱頭也不抬地道:“大哥。”再指指黑馬,“飛墨。”
魏嬈驚呆了。
四夫人笑著解釋道:“這一套是守城畫了圖紙請胡大家做出來的,聽守城說,他是受了你的啟發。”
魏嬈臉就紅了。
她在錦城請木雕師傅做了兩套牧童放牛的玩意,一套送了弟弟,一套自己留著,到現在還擺在她的多寶閣上,陸濯的確是受了她的啟發,可陸濯設計出來的這一套將士木雕,無論是巧思還是木雕師傅的手藝,都把她甩到天邊去了。
“我想的是牧童放牛,遠不如世子心思巧妙。”魏嬈由衷地道。
英國公夫人笑道:“可沒有你的牧童,守城哪會想到將士,盼咱們家小六爭氣,別辜負了他大哥的厚望。”
魏嬈在忠義堂開了眼界,回到松月堂,她越想越覺得陸濯的那套將士木雕好,連她這樣的大人都喜歡,小孩子們看了,會如何愛不釋手?
魏嬈看到了商機。
她逛過的木雕鋪子,真正花心思的雕品都是給大人們送禮用的,卻也都是純擺設,那些雕出來給小孩子們玩的,也都是十二生肖等單一死板的玩意,若有人能做出一整套的玩意,小孩子喜歡大人們也能擺擺弄弄……
可以是木雕,也可以是布偶,手藝簡單的適合低價多售,手藝繁瑣的,賣給富戶高門,價格自然也會高起來。
魏嬈去了後院的書房,整個下午就都待在書房寫寫畫畫了。
黃昏時分,陸濯回來了。
想到昨晚魏嬈要求他奉行原來那套三天留宿一次後宅的規矩,陸濯笑了笑,對阿貴道:“我去書房看看書,你去知會郡主,晚飯好了再來叫我。”
阿貴領命去了。
魏嬈也才從書房出來,聽了碧桃的話,她忽然記起了賀氏的囑託。
兩刻鐘後,晚飯準備的差不多了,魏嬈派碧桃去請陸濯過來用飯。
陸濯早已換了一身常服,神色閒適地來了後院。
一看就是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