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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笑著去了廚房,沒多久就端了一壺冰鎮酸梅湯回來。
魏嬈一口氣喝了小半碗,又酸又甜又涼,別提多舒服了。
見過外祖母,魏嬈帶著表妹周慧珠、霍琳去自己的房中說悄悄話,屋裡面已經擺好了冰鼎,柳芽使勁兒地扇了幾把風,寒氣在屋子裡散開,清清涼涼的,魏嬈一邊舒服地脫掉繡鞋坐到床上,一邊請兩位表妹也上來。
架子床很大,三姐妹並排躺在一塊兒聊天。
“嬈姐姐真倒黴,遇到這種事。我跟你說,我姐姐還怨你呢,說都怪你連累了她,不然早有人上門提親了。”周慧珠嘟著嘴在魏嬈面前告親姐姐周慧珍的狀,她向來是幫理不幫親的,“她怎麼不想想,真有世家公子喜歡她,整個四月怎麼沒來提親?”
對於周慧珍的無理取鬧,魏嬈早習以為常了,並不介意。
“嬈姐姐,這次你打算住多久?”霍琳躺在魏嬈內側,側著看她,“我九月就要與哥哥回太原了。”
魏嬈笑道:“住到七月天氣轉涼吧,琳琳捨不得我,到時候跟我一起回伯府。”
三姐妹東聊一句西聊一句,情如一母同胞。
另一座院子裡,王氏攔住長女周慧珍,不許她去找魏嬈的麻煩。
“你去找她做什麼?吵又吵不過她,被老太君知道又要罰你。”王氏是怕周慧珍吃虧。
周慧珍眼圈紅紅的:“她在京城丟人,害我嫁不出去,我咽不下這口氣。”
王氏嘆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吵架有什麼用,都怪娘,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西亭侯……”
說到一半,王氏反應過來,及時住口,試圖掩飾過去。
周慧珍卻死死抓著“西亭侯”不放,要求母親說清楚。
王氏被女兒纏得頭疼,沒辦法,拉女兒回房,悄聲將西亭侯世子韓遼想娶周慧珍做續絃的事說了:“珍兒啊,你別怪娘跟老太君,我們也是為你好,那韓遼上有刻薄母親下有十來個子女,你嫁過去太不容易了。”
周慧珍不管,她只知道,她差點就可以做西亭侯世子夫人了,熬個十幾二十年,她就是西亭侯夫人!
本來就恨嫁,這下子周慧珍哭得更厲害了,彷彿錯過了登天昇仙的機會:“我不活了,嗚嗚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們一個個的都見不得我好!”
王氏拼命將周慧珍按住了,所以魏嬈並不知道她的好表姐為錯過韓遼哭得那麼傷心。
翌日清晨,趁著天氣涼爽,魏嬈換上男裝,戴上帷帽,一個人跑馬去了。
她沒有知會兩個表妹,怕她們跟著來,萬一遇到刺客她保護不周,牽連表妹們就遭了。
只魏嬈自己,她什麼都不怕。
魏嬈沒走前往雲霧山的那條路,只在鄉間小路上狂奔,跑著跑著,竟然來到了外祖母家的瓜田邊上。一個個綠皮大西瓜像吃飽喝足的小彌勒佛臥在沙土上,看著著實喜人,魏嬈瞥眼瓜田中間的瓜棚,正琢磨是喊人買瓜還是“偷”只瓜逗逗守瓜人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魏嬈回頭,看到一個高大健壯的武將策馬而來,魏嬈眯眯眼睛,疑惑地調轉馬身。
戚仲愷跑得急,古銅色的臉龐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滾了下來。
既是熟人,魏嬈挑起帷帽邊緣,露出半張臉與戚仲愷說話:“二爺是來找我的?怎麼這副打扮?”
戚仲愷喘著粗氣,虎眸目不轉睛地盯著魏嬈嬌豔的臉龐。
邊疆突發戰事,昨日他已領命要出征。
戚仲愷想去戰場,想保家衛國,想立功揚名,他唯一放不下的,是四姑娘的心。
昨天傍晚一出宮,他就衝動地去了承安伯府,要求見四姑娘,魏老太太先是不肯讓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