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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匾額下方跨進去時,魏嬈收斂了臉上的假笑。
忠義堂的大廳當中,英國公府四房的長輩小輩都到齊了,齊刷刷地朝小夫妻倆看了過來。
“郎才女貌,母親眼光就是好。”二夫人笑著讚許道。
三夫人、四夫人紛紛點頭認可,陸濯的母親賀氏只管笑,誇讚魏嬈的話,這幾日她說的太多,已經沒有什麼新鮮詞了。外面那些關於魏嬈的流言蜚語,賀氏都知道,可魏嬈救了兒子的命,光憑這一點,賀氏對魏嬈就一萬個滿意。
幾位夫人都感激魏嬈的沖喜之恩,陸濯的四個堂兄弟見到今日的魏嬈,沒一個不愣神的,穩重些的反應過來馬上收回視線,年紀輕還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看著魏嬈,譬如三公子陸淙、四公子陸澤、五公子陸澈。
最穩重的二公子陸涯依次朝三個弟弟使眼色。
三個少年郎俱都臉上一紅。
英國公夫人但笑不語,魏嬈長得太美了,少年郎們沒見過世面,有這種反應很正常。
“守城今日感覺如何?”英國公夫人先關心長孫的身體。
陸濯笑道:“幸有夫人照顧,已無大礙。”
魏嬈嬌羞地垂下臉。
英國公夫人完全當真了,滿意地點點頭,朝苗嬤嬤使了個眼色。
苗嬤嬤安排小丫鬟鋪好繡墊。
陸濯、魏嬈並肩跪下,先給英國公夫妻敬茶,再是賀氏,以及二夫人、三夫人、四爺四夫人。
禮畢,眾人分桌坐好,共用早膳。
用過早膳,英國公夫人單獨把魏嬈叫進了內室說話,苗嬤嬤守在門外。
“嬈嬈,守城待你如何?可有叫你受委屈?”
坐在床上,英國公夫人拉著魏嬈的小手,關心地問。其實英國公夫人也有點擔心,長孫的身體還不適合圓房,魏嬈又生的這麼美,長孫能忍住嗎?可千萬別胡鬧太過。
魏嬈笑笑,低著頭道:“承蒙老夫人厚愛,自我進門處處關照,我真的很滿足了。只是我才疏學淺,配不上世子,世子說了,他會遵守五年之約,五年內他事事給我體面,五年後我們按約和離,從此互不相干。”
英國公夫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太過震驚,她手都鬆開了魏嬈。
剛剛長孫看魏嬈的目光那麼溫柔,竟然都是裝出來的?
“孽畜!我……”
魏嬈及時反握住英國公夫人的手,在老太太大罵之前搖搖頭,笑道:“您別動怒,我與祖母提出五年之約時就料到這點了,真的,我真的一點都不怪世子。外祖母教導過我,夫妻相處講究兩情相悅,勉強搭在一起,兩個人都委屈,與其由您用孝道禮法強迫世子碰我,我更喜歡像現在這樣,他配合我演戲,私底下與我以禮相待。不瞞您說,我只敬佩世子的英勇報國之心,對世子並無男女之情。”
英國公夫人看著魏嬈清澈純粹的眸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想逼迫長孫與魏嬈圓房,可魏嬈都不喜歡長孫,長孫再碰人家小姑娘,那是流氓。
可魏嬈這麼好,自家要白白耽誤魏嬈五年,英國公夫人實在過意不去。
“我,我,是我對不起你。”英國公夫人慚愧地嘆道。
魏嬈還是搖頭:“我名聲不好,原本也難嫁,能借國公府的威望享受五年尊榮,還是我佔便宜了。”
偏偏她越這麼說,英國公夫人就越無地自容,一邊送了魏嬈出去,一邊冷著臉將陸濯叫了進來。
擦肩而過時,陸濯看向魏嬈。
魏嬈回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給我跪下!”英國公夫人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陸濯道,“嬈嬈對你有沖喜之恩,你竟然那麼羞辱她,我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