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牡丹(2 / 3)

,但又何嘗不是勉勵?不知當日事端的人只當太后先前那番嚴厲是愛護,十分看重楚懷蘭呢。

楚懷蘭諾諾應下,寶扇已捧了盛著扳指的金邊托盤至前來,楚懷蘭瞳孔一縮——這正是當日強將布匹塞到自己手中的宮女!電光火石之間念頭飛轉,她連忙恭敬接來謝恩,太后的警告之意甚重,楚懷蘭也只能心中苦澀委屈。

太后見她接了賞賜,也不再看她。又和顏悅色地和宮嬪們說了幾句話,便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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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一番楚懷蘭,越荷與金羽、聶軻相攜回西宮,又在路上一一告別。才到牡丹閣,便立刻打發姚黃去探望顧修容。姚黃回來只道:“修容面色憔悴,臥病在床,不能起身。”越荷與她本無交情,宮室又相隔甚遠,縱然猜測顧盼的病情是故意為之,也不做多餘動作。

午睡起後,便去薛嬪的聽雪閣小坐片刻。薛嬪性子冷清,與性如烈火的霍婕妤恰是兩個極端,兩人同居仙都宮卻相處得不錯。前世越荷與薛嬪並無太多往來,只是看著少府司,不至於太短了失寵宮嬪的分例。如今同居一宮,少不得多加往來。薛嬪一向以才女自矜,說話喜好引經據典。越荷觀她確有才情,只是好似平素無人可分享一般,說起話來不免有些急欲賣弄的心思。不過她那張清冷的臉倒沖淡了這種感覺。

到了晚間自是回牡丹閣用膳。這一夜,皇帝果然打算點顧修容,無奈她身體有恙。於是鍾嬪拔得頭籌,得以侍寢。次日,鍾嬪被賜封號“寧”,是為寧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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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好大的能耐啊。”霍婕妤手執銀白點朱流霞花盞,面上露出點點冷笑來,“寧嬪還真是好本事,本宮都還沒有個封號呢,她倒搶了先機!”

依例,正三品貴嬪以上獨掌一宮。若至貴嬪而無封號,那足見不得聖心。霍嫵如今乃從三品婕妤,本是不必有封號的。然而傅卿玉憑著一個封號壓了她一頭已讓她處處不快,現下一個新進宮的鐘薇初次侍寢便蒙賜封號,怎麼叫霍嫵痛快?

“娘娘何必動氣。”薛嬪清淡一笑,她在霍嫵面前倒有幾分薄面。就勢接過霍婕妤手中的銀白點朱流霞花盞,就這酒盞細細說來,“此杯又名溫玉盞,乃是成都府進貢過來的,宮中獨娘娘有一份兒。前朝宮廷志記載,‘溫玉盞杯上青紋如亂絲,其薄如紙,於杯足上有縷金字。命倒酒,溫溫然有氣相生如沸湯’。即便是冷酒倒進去,也溫了。成都府的能工巧匠不知費盡多少心思,才從短短詞句中推敲出來,最終也只得了這一盞。聖上愛惜娘娘,知道娘娘素日愛飲些清酒,這才獨獨賜給了娘娘。怎麼娘娘自己倒不肯愛惜自己,反要傷了身子呢?”

霍嫵懶懶接過,面上總算有了點兒暖色:“難為你記得這一樁典故,不然我還不曉得聖上的心意哩——也罷了。只是昨日拜見太后時我也沒好好打量打量那寧嬪,沒想到她有這等手段……如今不用向李氏請安,倒也沒機會再酸她兩句了。算她好運。”

宮中無後,為約束宮嬪,原是按每三天一次向賢德貴妃請安來的。後來賢德貴妃病逝,小李貴妃入宮,她又年幼,便鬆散了一陣子。前段時候皇帝剛剛讓恢復了請安,李玉河卻懷孕了。聽聞皇帝是打算等她胎穩後,命後宮妃嬪每五日向她請安一次。蘇貴妃一向避世自是不算在內的。

霍嫵啜一口香花飲,轉頭卻見薛嬪清冷容顏,心下一動,道:“你倒是沉得住氣。她才進宮不過一日,就壓到了你頭上。”

薛嬪淡淡一笑:“嬪妾書香世家出身,比不得寧嬪右相之女來的煊赫。”竟似毫不在意。又道,“先頭兩位李氏都是入宮即封貴妃——到底是天下已經大定了,寧嬪身世未必若於她們,卻只封了正六品的嬪。雖是右相謹慎的緣故,她卻也是委屈了。”

霍嫵也沒搭話,只是思量著該找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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