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邊的一件件都事關重大,阿孃切莫告訴旁人,便是連大兄都不要說,以免連累夫君與其至交,還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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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在看到女兒對兒時的敘述,便已經信了七分是自己的女兒沒錯。
大概是先入為主,看到後邊那些全然能說得通的理由,便也就全信了。
且潛意識裡,李氏還是希望在玉縣的那個受人敬重的餘大夫,是自己的女兒。
放下信,李氏臉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難得露出了輕鬆的神色。
餘八娘從外頭端了湯藥進來,見大娘臉上有了笑意,猜想可能是因為方才來的信是六姐的。
八娘把湯藥端到了床榻前,遞給了李氏:“大娘,喝藥了。”
李氏回神,把信折回信封之中,放在了枕頭底下後才接過湯藥。
捧著湯藥,李氏抬頭看向她,叮囑道:“自己一個人千萬別出門,去河邊洗衣裳的活,讓你小娘和七姐去做。”
餘八娘點頭:“我知道的。”
李氏叮囑後,轉回頭喝藥。
湯藥本是苦口的,但因女兒的信,心裡泛甜。
十日一晃而過,虞瀅去郡治前數日,與伏危收到新縣來的口信。
自他從石地村離開已有大半個月,那惡霸似乎發現他只是去了餘家不足一刻,似乎對餘家有人不是很上心,便暗中收買了新縣衙差,讓其去玉縣衙門找關係探一探伏危的口風。
探一探伏危對餘家庶女給人做妾是什麼看法。
伏危回的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妻也好做妾也罷,妻妹的婚事豈是他能議論的?